093因為分離所以想念(1 / 3)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蘇從轍急急忙忙把夏曦寧叫到了辦公室,她還以為是有什麼重要的工作要交給她,沒想到是得到了蘇從轍要臨時出差的消息,“新加坡那邊臨時出了點事,我要去跟進一下。如果事情進展順利的話,兩三天我可能就回來了,要是不順利的話,可能時間會久一點。”蘇從轍的表情顯得十分嚴肅,看來的確是遇到麻煩了。

“新加坡那邊不是若初一直在跟進的嗎?之前不是已經進入到第三輪的談判了嗎?若初她沒事吧?”夏曦寧不免有些擔心。她對於公司大體上的戰略發展還不是特別清晰,但是她知道蘇從轍現在已經開始進軍新加坡市場,之前一直都挺順利的,怎麼突然事情就變得棘手了呢?

“她沒事。你放心,這次我和若初一同出麵,應該沒問題的。”蘇從轍用十分堅定的口氣說道。他不想讓夏曦寧太過擔心,也不想把壓力施加給她。

“對不起,我昨天還說要多陪陪你的,今天就食言了。”蘇從轍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出差要用的資料,然後把自己僅剩的一點時間都留給了夏曦寧。他走到她麵前抓住她的柔荑,略帶歉意地說道,那雙深沉的眸子裏寫滿了真誠。

“沒關係。你去忙吧。”夏曦寧體諒地說道。

“我馬上就要走了,你還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這是他們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分別,在蘇從轍的想象中,就算沒有揮淚的場景,至少也應該是戀戀不舍吧。

然而夏曦寧的表現卻讓他十分失望,因為她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照顧好自己。”拜托,這句話應該是他要跟她說的好麼。

蘇從轍本來想要跟她說一些暖心的話,但是夏曦寧的反應太過平淡了,讓他完全失去了興致,在他設想的場景中,夏曦寧應該是要跟他撒撒嬌的。最後他隻是輕輕地抱了抱夏曦寧,然後就匆匆趕往機場了。

而讓夏曦寧沒想到的是,蘇從轍這一離開就杳無音訊了。整整一個星期,蘇從轍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而她嚐試著給蘇從轍撥通電話,但是電話不是在通話中就是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

沒有了蘇從轍,她的生活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而蘇從轍消失得太徹底了,讓夏曦寧簡直要以為這些所有發生的,不過都是一場幻覺罷了,好像從來都沒有真實發生過。

她忽然就有些不適應這樣的生活。

好幾次她下了班回到家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裏,等她覺得時間差不多想要走到餐桌邊吃飯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廚房裏根本沒有人,家裏也根本沒有人做飯。

夏曦寧忽然意識到——她開始擔心和想念蘇從轍了。

而另一邊在新加坡的兩個人此刻卻正在為順利談成合約而慶祝,一個女人正在瘋狂地邀功,而男人卻一直愁眉苦臉,時不時地就會看自己的手機一眼。

“喂,好歹談得很順利,你不要擺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好不好,多晦氣啊。”顧若初調侃著說道。

“我不接她的電話真的好嗎?”蘇從轍有些於心不忍,這一個多星期以來,他硬是昧著良心不給夏曦寧打電話,也不接她的電話。

“放心吧,夏曦寧沒你想象的那麼脆弱,她堅強的很。不過她其實挺在乎你的,至少這麼多天她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顧若初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憤憤地戳了戳麵前的一塊提拉米蘇,帶著幾分怨念把蛋糕吃了下去。若不是早就知道夏曦寧的個性,她一定要怪她有異性沒人性了。

“顧小姐,你不是在吃我的醋,故意陰我吧。”蘇從轍把自己的一塊芝士蛋糕推到了她麵前。

“蘇總,我哪敢啊。我可是對您忠心耿耿,為你鞍前馬後呢!不然我能想出這麼損的招對付我自己的姐妹麼?要是被寧子知道了,我還得給她負荊請罪呢。不過你可不能出賣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應該懂吧。”就憑顧若初這三寸不爛之舌,又怎麼會搞不定客戶呢。

“果然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你這樣的女人。”蘇從轍用慶幸的口氣說道,隨即他又正色道,“你可別忘了,你謊報軍情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本來是一件小事,顧若初竟然誇大其詞把蘇從轍從寧城騙到了新加坡,這樣荒唐的事恐怕也隻有顧若初能看得出來。

顧若初剛把剩下的蛋糕都塞進嘴裏,聽蘇從轍這麼說,她可不樂意了,差點急得噎著,趕忙喝了口咖啡才緩過勁來,“這麼優雅的餐廳,說這麼恩將仇報的話未免太煞風景了。我比你懂女人,更比你了解寧子。況且誰讓你們在一起了還把我蒙在鼓裏。”要不是公司大群裏傳的沸沸揚揚,顧若初都還不知道呢。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酒吧裏信誓旦旦地說,“我跟夏曦寧沒到那一步,我也從來沒往那方麵想過。”這年頭,男人的話果然不能相信。

這次,就算是對他們的考驗麼,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感情也是一樣。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寧城?”蘇從轍的確是很欣賞顧若初的才華,他完全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得力幫手在培養。

“我就不去當你們的電燈泡了。對了,善意地提醒你一下,你跟寧子的時間不多了,他就要回來了。我一直猶豫著,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她……”顧若初方才臉上的輕鬆和戲謔蕩然無存,沉重的氣息瞬時落幕。

“既然等了那麼久,一定得要個結果不是嗎?”

“可是他等的人不是我,算了,我突然想喝酒了,我們去喝酒吧。”

“你不會喝醉了又把我當做某個人吧?”蘇從轍想起之前她畢業後找他喝酒,結果喝醉了,那一番字字珠璣的肺腑之言差點把他打動。

“你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沒興趣。”

“是我知道他們分手的日子。”

“你不會是去喝酒慶祝的吧。”

“嗬嗬噠。”顧若初朝他翻了個白眼。就算他們分手了又怎麼樣,她依然沒有機會。那天,她應該狼狽成一條狗吧。

兩年之後,關於稚嫩的篇章都已經時過境遷,她已經懂得如何善待自己,所以她把自己的生活安放成一個等待的姿態,寧缺毋濫。

“這最後一杯,我敬你!蘇總,希望你和寧子能夠一路走下去!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她最後的選擇不是你,你能成全他們嗎?”不知道問出這句話顧若初用了多大的勇氣,她那微醺卻認真的口氣,讓蘇從轍幾乎要心軟,“你應該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我不會給他那樣的機會。”

他已經成全過一次了,不會再去成全別人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