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第三波了。”
內黃縣文物局二樓的庫房內,師慕澤的父親師宗遠,手裏握著一麵黃色的旗幟坐在庫房的中央,楊健章等其他四人圍在他的四周,每個人也分別握了一竿旗幟,隻是顏色不同,東方青旗,南方紅旗,西方白旗,北方黑旗,好像是組成了一個陣法,他們周圍的地麵落滿了各種色彩豔麗的昆蟲的屍體,而庫房的門卻大開著,楊豪和郝龍師傅他們正站在庫房的門外,很是嚴肅地盯著室內。
“郝龍師傅,怎麼辦?”楊豪楓很焦急地說道,“沒想到他們幾個人這麼厲害,要不,咱們用槍吧?”
“不易動槍。”郝龍師傅說道,“前麵的三波隻是消耗他們的實力而已。我想,這一撥進行完,應該就可以破了他們的陣法,然後咱們可以利用我豢養的血嬰,給他們來個各個攻破。”
郝龍師傅盤腿坐在地上,麵前放著很多黑色的罐子。他雙眼微閉,嘴裏念念有詞,一團黑氣把他徹底籠罩,而他的手上,卻拿著一把刀,隻見他用刀在自己的一根手指上一劃,頓時血流如注,一點不散地全部落進了罐子裏。
這是,突然罐子裏傳來奇怪的響聲,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而隨著聲音越來越大,郝龍師傅的臉上也越來越白,緊接著,郝龍師傅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化作一到血箭直接射向師宗遠幾個人站立的方向,而隨著血劍接踵而至的是,罐子中突然跳出了一個身高不足六十公分的嬰兒。
隻見這個嬰兒渾身**,小胳膊小腿,但卻十分的敏捷,他不是走的,而是飛著進了倉庫,一邊飛,還一邊發出吃吃的聲音,像笑,又像是哭,嬰兒的眼睛特別大,眼珠兒還特別凸,就像是要完全迸離整個眼眶似的,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更讓人吃驚的是,嬰兒的嘴巴和麵部完全不成比例,大得離譜,一顆顆尖銳的獠牙突出口外,遠遠地還看不清楚,待嬰兒飛近,楊建章他們止不住一愣:“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大師,血咒出現,這裏交給你們了。”師宗遠一看這種情況,突然手裏旗幟一招,幾個人頓時消失不見,而那名血嬰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僧一道兩人,正是白雲道長和圓惠大師。
“阿彌陀佛。”圓惠大師喊了一聲佛號,衝著降頭師郝龍說道:“施主,看你一身修為已是非凡,為什麼為虎作倀,擅自破戒呢?”
“少給我裝神弄鬼,一切憑本事說話,我郝龍獨來獨往,降頭師乃是自修而成,我哪管你們破規矩。”郝龍桀桀地笑道,“血嬰,給我殺了這個禿驢和這個牛鼻子!”
“無量天尊。”白雲道長浮沉一擺,說道:“大膽狂徒,難道真的以為我們中土無人是麼?”說完,白雲道長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張符咒,隻見他伸手一點,符咒就貼到了血嬰的額頭。頓時,剛想撲過來的血嬰,變得一動不動。“哼,血嬰,也不過如此。”
郝龍突然陰險地一笑,隻見他嘴裏突然念念有詞,伸手揮出幾個奇怪的符號,隻見血嬰額頭的符號馬上就燃燒了起來,而血嬰突然一躍,再次騰到了空中,緊接著血嬰的身體突然爆炸了起來,隻留下一顆頭顱及脖子上纏繞著的一條長長的腸子,而其他的骨肉內髒都化作片片血雨向白雲道長及圓惠大師兩個人罩去。
“不好,這是絲羅瓶!”圓惠大師眼疾手快,猛地身形一轉,用整個後背的袈裟護住了兩個人,但見片片血雨全部落在了袈裟上,而袈裟頓時激烈地燃燒起來,圓惠大師急忙甩開了袈裟,但就在此時,空中的嬰兒頭顱突然再次發出一道桀桀的怪笑,“哈哈,你們也不過如此。”這血嬰,赫然發出的是降頭師郝龍的聲音。
原來,這絲羅瓶乃是降頭修煉的終極秘術,這是他們最高的法術,是每個降頭師的護身救命的法術。可偵查敵方的姓名,行徑,而隻要叫絲羅瓶到敵人家裏去叫魂,即叫一聲敵人的姓名,敵人響應了,靈魂便被叫去,立刻就死了。但如果敵人不應聲,便不應驗了。世人可能因為它能夠飛出人頭,降入敵人家裏,喚召敵人的靈魂,所以稱它為降頭術。因為很多絲羅瓶乃是降頭師自己的本命元神所化,一旦任務失敗,很可能危及自己的生命,所以很高超的降頭師也可用降頭術去製練絲羅瓶以供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