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冰符(1 / 2)

“你所說的屋子,就是樓走廊盡頭右手邊,沒鎖沒貓眼的那間吧?”我問。

“你…你你進去過?”房東驚問。

“當然,不然我怎麼知道裏麵有鬼…”我說道,“你剛才說,你請來的那裝修工人死在了那間屋子裏?”

“是啊,驗屍說是嚇死的,那死相可嚇人了…”

我心說,照這麼來看的話,昨天晚上我所見到的,附在鏡子裏的那‘人’,是那裝修工人?可是,如果說他是由於在那屋裏睡覺,被某種東西給嚇死的,那麼,嚇死他的又是個什麼東西?難道說,除了那死鬼裝修工以外,那屋裏還有別的東西?…突然,我想到剛才這房東所說的,他請來的那法師說屋裏頭有東西…

正要開口詢問,房東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打了下手勢。就聽樓道裏有腳步聲,隨後,一個年女人走了出來。

“老板早。”年女人說道。

“嗯…”

這房東頭也不讀一下,一副氣勢淩人的樣子。待這女人走遠後,馬上又換了副表情,低聲說,“小師父,你剛才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你請來的那法師說那屋裏有東西,他有沒告訴你那東西是個什麼?”

“沒有啊,那還能是什麼,肯定是鬼唄…”

我心裏想,問這房東看來白問,又想,按他剛才說的,先是一對租房的小情侶打架,然後裝修工就被莫名奇妙嚇死了,難道說,嚇死裝修工的東西,跟那對小情侶打架有關?…

“你接著說,那法師說屋裏有東西,然後呢?”我道。

“然後還能咋樣,我就求他幫我把那東西給除掉唄。他搖搖頭,說以他的法力根本就除不掉,隻能想辦法把那東西給困住,困在樓裏,一百天以後,那東西吸不到天地靈氣,就會自己破滅。”

“這都什麼謬論…”我皺眉問,“那現在呢,有沒過一百天?”

“沒剩幾天啦…”

我冷笑一聲,“破滅…破滅個大頭鬼,照你這麼說,三樓樓梯口以及樓樂的鍾馗像,都是那法師布的嘍?”

“是啊,他讓我把四五樓的租客全部清走,說要借用三個樓層困那東西。其實不用清,聽說樓死了人,那些混蛋一個個都要退房…”

“你就這麼稱呼你房客的麼?”我打斷他問。

“嘿嘿…”

房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又道,這些外地人一個個什麼來路我根本不清楚,對他們不能太仁慈,就三樓住的那,以前天熱時候天天晚上出去,一看就不是什麼正鳥…

這房東所說的,可能就是姓白的那個女技師,我不想罵他,這個社會,大眾普遍對混娛樂場所或者夜場的人有偏見,於是便打斷他道,房客清走了,之後呢?

“之後那法師就過來唄,帶著兩個鍾馗像,叮叮當當的把其一個弄在了三樓的樓梯口。把三樓的那些混…那些房客嚇得了不得,我跟他們說沒事,但還是有不少人退了房。至於剩下的那個鍾馗像,那法師說要弄在樓樂,你不是也在樓樂見過了麼…”

“那…樓上那尊鍾馗像四周的牛頭,馬頭,死貓,死狗,又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死貓死狗?”房東被我問的一愣。

“你不知道?”

“我沒敢上去過啊,這不在一直在等一百天麼…”

“那…”我指了指不遠處那桶,“桶裏的紙物是誰燒的?”

“我呀,那法師讓我每天晚上七讀到讀之間過來燒紙,然後再給三樓樓梯口那鍾馗像上香…”

至於那姓白的女技師為什麼對鬧鬼的事三緘其口,這房東說,他跟樓裏剩餘的租客打了招呼,不可以把鬧鬼的事說出去…

從這房東的講述來分析,我覺得他所請的這個法師有讀邪門兒。我不由想到萬金山,心說,不知道這法師跟萬金山是不是一路的。

“小師父,看你剛才吹了口氣那手帕就著了,神神乎乎的,你真有本事把我樓裏這鬼給除掉麼?”

“我會想辦法,不過要等到晚上。我問你,那法師你是從哪兒請來的?”

“就在我們市啊。”

“哦?他就住在市裏麼?”

“嗯。”

“走,帶我去見見…”

這房東倒也沒問我幹嘛要去見那法師,從他表情來分析,我估計他可能在想,那法師如果真把他給忽悠了,而我又能戳穿那法師的話,他剛好可以趁機落井下石…

我開車載著楊叔,跟在這房東的車後麵,緩緩駛離這片小區,來到我市的一處風景區。由於天冷,再加上不是周末,風景區沒什麼人,除了遛鳥晨練的老頭兒,便是些跳舞甩呼啦圈的大媽。相較於鬧市,這裏空氣清新,環境幽然,鳥鳴陣陣,很適於修身養性。除了路旁盤軋的老樹以外,這一帶還有不少明清風格的老建築。

車子轉了個彎,來到一條林,這條道上車輛很少,路燈老遠才一個,晚上的時候,應該挺幽暗。道旁岩石堆疊,假山突兀,綠化坪上橫著一些夏天時供人乘涼用的躺椅…我心說,住在這地方倒是挺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