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道,“我再給劉老頭兒那女兒打個電話。”
“行。”向風說。
我抽出一張紙巾,抹了抹嘴,剛把手機從褲袋裏麵掏出來,手機‘叮咚咚’自己響了起來。
“誰打來的?”向風問。
“是…楊老爺子的號碼!…喂?”
“喂,小冷啊…”
楊叔的聲音。
“是我,是我,你們都還好吧?”
“好著呢,大叔我想你了,連夜出山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給你打電話,是不是很感動?”
“必須的啊,感的太動了,感動的我都快哭了。”
“他奶奶的,還哭,我看笑還差不多,欺負你大叔我看不到,就蒙我,是吧?”楊叔笑罵。
“怎麼可能呢?”我笑道,隨後轉入正題,“那個村子,還有村裏那些人,到底怎麼回事?”
“唉…”楊叔歎了口氣,“真他娘的見了鬼了,那麼大一個村子,那麼多人,說沒就沒了。你師父說,是受一種神秘力量主導著,進到那個什麼,另一空間了,啥空間不空間的,大叔我又不懂。你師父正在查,看那神秘力量,到底是天然的,還是人為的,另外,他還在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空間的入口,如果能找到的話,就能夠進去,見到那村子了。可那村子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裏著手,把你師父愁的呦…”
“愁的?”
“是啊,唉…”楊叔又歎了口氣,“每天既不吃又不喝,坐在離那村子不遠的一個山頭上,呆呆的盯著那村子方向望,一坐就是一天,幾天下來,人都瘦了一大圈了,昨天,我跟我表哥硬把他從那山頭上給架了下來,站都站不穩了都,我們一鬆手,他就往地上出溜…”楊叔越說,聲音越低沉,“到了昨兒晚上,唉…”
“昨晚上怎麼了?”我急忙問。
“唉唉…”楊叔隻是歎氣。
“我師父昨晚上怎麼了?!”我又問。
楊叔‘嗬嗬’一笑,“放心放心,有大叔我在,怎麼可能會讓你師父不吃不喝?我就是試試,看你小子有沒有孝心…”
我又好氣又好笑,“死沒節操的臭大叔,忽悠小盆友…”
“他奶奶的,你還小盆友?”楊叔笑罵,然後道,“說實在的,你師父犯愁倒是真的,他說那些村民,我們那些族人,並沒有死,還活著,不然的話,大叔我哪來的心情跟你說笑。可是,那些村民從那個空間裏麵出不來,食物吃光以後,還能堅持幾天,就說不準了…”
“那些消失的村民都還活著?”
“是啊,你師父是這樣說的…”
我看了一眼向風,不禁想到昨晚那座‘鬼樓’上的那個女孩兒,那女孩兒跟她男朋友兩個,也是神秘消失的,不知怎麼的進到了那座樓裏,結果出不來了,看她瘦的那個樣子,應該是長時間沒東西吃,餓的,難道說…難道說那座樓和太行山那無名山村一樣,是受同一種‘力量’主導,也是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裏?…
“喂?我說小冷啊,怎麼走神了?”
“嗯?”
“行了,我表哥這手機就快沒電了,我先不跟你說了啊。”
“好…”
掛掉電話,我和向風兩個雙雙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我撥通了劉老頭兒那女兒的電話。那女人對淩老板那座樓當年被拆的過程,確實是不清楚,也不知拆樓的負責人是誰…
“阿冷。”
“嗯?”
“我感覺,我們如果能夠解開那座樓的秘密,可能對師父他們會有所幫助。”向風說。
我想了想,點點頭,“我們走。”
離開這小飯館,我和向風再次去了那家小超市。
“你是問,當年拆那座樓的負責人是誰?”小超市那胖子道。
“沒錯。”
“這我不大清楚哎。”胖子道,“畢竟,這都過去挺多年了。”
“那…”我想了想,“大哥你那座出租樓,就在淩老板那樓的對麵,當年拆那座樓的過程,大哥肯定有見到,能給我們講講麼?”
“過程啊,總之…”胖子用手比劃了比劃,“拆樓嘛,外圍肯定要弄防護網的,免得掉下來的碎磚什麼的,砸到人家過路的人。除了防護網以外,還加了雙層保護。”
“雙層保護?”
“嗯,在防護網的外麵,加了一層防雨的那種布,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外人根本就看不到拆樓的過程。後來把防護網跟防雨布撤掉以後,那樓就已經沒了…”
我和向風兩個對視了一眼,這裏麵一定有鬼。難道說,那座樓的消失,是人為造成的?而那個人,就是當年拆那座樓的負責人?…
從小超市出來,我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