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房間,張自強感覺到了沉重的陰暗氣息,盡管現在是大白天卻覺得陰冷的很。他看見有好幾個護士照顧的一個老人,那老人瘦骨嶙峋,臉上的肉皮緊緊貼著骨頭,眼窩深陷,頭發稀疏隻剩下稀稀拉拉的幾根,胳膊上掛著吊瓶。
“我爸爸已經陷入昏迷一個月了,情況越來越嚴重!”聶曉濤聲音沉重,伸手抓住老人的一隻手。
這時候外麵傳來腳步聲,進來好幾個人。
“哼,你又帶什麼人來了,難道不能讓爸爸安生走完剩下的日子嗎?”一個中年婦女對聶曉濤冷聲說道,然後看著張自強,“就你也敢稱為大師?”
“是啊,你一個野種還過來幹什麼,難道現在就想要爭家產嗎?”那中年女子旁邊,一個四五十歲的人毫不客氣的指著聶曉濤鼻子。
聶曉濤站起來,“聶豪傑,我尊重你叫你一聲大哥,但是請你注意你的態度!他不僅是你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裏?還有大嫂,你們才是想要爭家產的吧?”
旁邊一個年輕點的中年男子這時候冷哼一聲,“行了,你就不要表現自己多孝順了,反正老頭子也看不見!我就說你帶來什麼人應該跟我們說一聲吧?”
白月洲在一旁給張自強介紹了那幾個人。這人是聶家老二,聶豪風。旁邊還有一個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娥眉鳳目,看起來十分剛強而漂亮,那是聶家最小的孩子,叫做聶皓玉,隻有她沒有說話。
“我說什麼,我可是全心為了爸爸能夠好起來,我問心無愧!”聶曉濤說道,“我不想跟你們吵,現在隻想讓爸爸好起來,難道你們不是這樣想的嗎?”
“我們當然是這樣想的,”老大聶豪傑冷哼一聲,“不過就你請的這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學生啊,你就是這樣來糊弄事情的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有將爸爸的性命放在心上?”
“什麼像啊,強哥就是學生!”白月洲翻了翻眼皮子,“學生怎麼了,學生就不能是大師了?甘羅十三歲拜相你怎麼就不說了?”
聶曉濤現在和張自強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自然要力挺張自強了,他聞言點頭,“對,這位張大師,法力高強,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大師!別看他年紀輕,但是人家可是正宗的龍虎山大師,張天師你們沒有聽說過嗎?”
張天師,什麼張天師?張自強有點蒙,他可不知道什麼張天師,因為張自強根本就不是天師一脈的人,要說他勉強是武者那一類的人。白月洲也愣了,他並沒有聽說過張自強是龍虎山天師啊?
“什麼人敢冒充我們龍虎山一脈?”這時候門外進來一個身穿道袍、拿著一把桃木劍的道士,他四處看了看,有點愣神,因為這裏沒有人看起來像是法師啊?
“哈哈,張大師!”聶豪傑大笑起來,十分客氣的對那道士點頭,冷眼看著聶曉濤,“這位才是龍虎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本代天師張中江大師!”
聶曉濤一愣,他本來是給張自強吹個牛,沒想到遇到了正主。張自強也有些好笑,他打量了一下那張天師,看起來也不怎麼樣啊,賊眉鼠眼的,沒有一點大師的模樣。
“嗯,就是你冒充我龍虎山一脈?”張中江看著張自強,眼光之中帶著蔑視還有譏諷,“哈,每年冒充我龍虎山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假的就是假的,除了欺世盜名你們還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