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碧波城的規矩了,一般來了客人都是大家圍坐一桌吃飯,不像在臨水城的時候,受猿人的一些影響,隻有男人可以陪席,女人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飯後藍正啟也不去守門了,直接趁著酒勁帶兩人四下亂逛,美其名曰:陪外甥遊覽碧波城勝景。藍曉自然無法說他什麼,隻好任他們去了。
隻是三人走出不遠,後麵就追來了一個小尾巴,玲瓏,很明顯是藍曉的眼線,監視藍正啟的,怕他酒後鬧事。
藍正啟無奈,本來打算趁著酒勁再揍那小子一頓,打他個下半生臥床不起,出出氣,誰想夫人慧眼如炬,一早就看穿了他的用心,這不派了個“監軍”過來,那就如先前所言,逛街吧。
“碧波城城圍百裏,街道縱橫交錯,叫得上名字的就有不下上百道,最大的當然是連接四大主城門的朝陽路和藍水路,今天你們進城的就是朝陽路,我家所在的就是藍水路,次一級的就是連接十六個輔城門的八條大街,寬有十五米……”
就在四逛街的時候,城主府書房內,一個大腹便便,走起路來都很困難的大胖子,帶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胡天兒告狀來了。
那胖子剛一進門,就一臉作態的道:“城主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今天在大街上居然被人毆打,我可就這麼一條根兒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說道傷心處,居然還抽泣起來,真是厲害,這麼大一個人了,當著外人的麵說哭就哭,這臉皮功夫絕對一流啊。
正在辦公的城主趕緊起身離案,一把攙扶住胖子,“胡老弟,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說出來,老哥為你做主。”
這人正是碧波城的城主藍正堂,藍正啟的大哥,相貌堂堂極具威嚴,臉型和藍正啟有幾分相似,隻是少了他的一臉痞像,多了幾分莊重。
那胡老弟還是一副泣不成聲的樣子,藍正堂就過來看了看胡天兒的傷勢,“此人下手確是極狠,這一鞭可是蘊含了真氣的,要不然天兒的臉也不會腫的跟豬……饅頭一樣。”
胡天兒的臉確實腫的很誇張,一條猙獰的鞭痕再加上大了一圈的臉,樣子很滑稽,藍正堂差點一不留神說出“豬頭”二字,還好及時改口,要不然那就尷尬了。
“賢侄,說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出來伯伯也好替你出氣啊。”藍正堂一副哄小孩的樣子。
“當時我正在逛街,突然看到一個軍官強搶民女,於是我就站出來製止,那軍官就大怒,拿馬鞭抽我,還好有龐屠在場,否則隻怕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那了。”胡天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將他的故事來個現炒現賣說了出來,隻是身份對換,惡少變成了俠士。
“混賬東西,”藍正堂暴怒,一聲大喝嚇的胡天兒一個哆嗦,差點站立不穩,“賢侄不用怕,我不是說你,碧波城的軍官也學的和那些猿人一樣了嗎,居然當街強搶民女,藍清,這事你去查一下,按軍法處置。”
“是。”持劍立在書房的一名大漢應了一聲,出門去了。
“來來,胡老弟,坐,別擔心,這事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來人呐,上茶。”
藍清是城主府的侍衛長,平日都是寸步不離藍正堂左右的,今天卻被派去查案,這也是藍正堂的一個手段,以此顯示自己對胡家父子的重視,免致影響雙方的關係。
藍清騎馬直入城防軍總部,值守的軍官趕緊招呼,“藍大哥,什麼事還要你親自跑一趟,傳個話不就行了嗎。”
“城主親自交代的,我也不敢怠慢啊,今天東門發生一件當街強搶民女的事,是哪個禽獸幹的,老子非要扒了他的皮,他娘的,太給碧波城丟臉了。”
一群人一聽說是這件事,頓時群情洶湧,七嘴八舌道:“這事我們都知道,是個姓胡的。”
藍清道:“沒錯,是個姓胡的公子製止了這事,他去告狀說一個軍官強搶民女,還打了他,正找城主大人出氣呢。”
這下一群人都傻眼了,“什麼?他娘的太無恥了,明明就是他要搶玲瓏,被兩個學院的人給製止了,至於那個參與此事的軍官,你該猜到是誰了。”
這下輪到藍清傻眼了,苦笑道:“既然有玲瓏在裏麵,那軍官還用猜嘛,肯定是藍正啟了,這下恐怕城主又要頭痛了。我先走了,有空請兄弟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