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一看呂香嬛手中符篆,原本滿不在乎的神情變得十分詫異:“鬼將咒?不對,事前祖師召見之時可沒見過你啊,你是如何得來此物的?”
呂香嬛麵露得意之色的將符篆收好:“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那麼現在你還要再對我出手嗎?”
雲天目光閃爍著臉色變了幾變,忽然大笑道:“哈哈,師姐說笑了,先前隻是想見識一下師姐的玄水訣,開了一個玩笑而已,既然是自己人,那師姐就自便吧,或者師姐賞臉與小弟一道?你我二人也算有個照應。”
此時的雲天仿佛是換了一張嘴臉,若是在不知情的旁人看來,此時的他就是一個純粹的陽光少年,而這幅麵孔在呂香嬛眼裏,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對於眼前這家夥有多可怕,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必了,祖師交代的事情不好耽誤,我一人便好,免得拖累了師弟。”說罷一拱手,呂香嬛便轉身離開,隻是藏於袖中的手上此時卻緊緊地攥著一枚白色圓珠,絲毫沒有半分鬆懈的意思。
望著呂香嬛的背影漸漸遠去,雲天的麵色漸漸地陰沉了下來,可就在這時,地麵忽然猛地一陣巨顫,遠處一道黑光直衝天際。
離火宗,卷雲台上。
此時白須老者原本緊閉的雙目忽然睜開,虛空中那黑洞猛然間靜止,隨即開始不斷劇烈的收縮擴張,並發出嗚嗚的響聲,似乎是一個活物一般。
元嬰祖師見狀神色一凜,趕忙上前了幾步:“前輩,是不是...”
白須老者緩緩地點了點頭,但神色卻十分難看:“封印已經被破了,玉髓化形,事情已經不像先前那般簡單了,單憑那幾個娃娃以及先前準備的血祭已經沒什麼用了,這次恐怕我要親自去一趟了。”
“玉髓化形?九幽玉髓成了真靈之身!”元嬰祖師聞言看向那如同活物的黑洞,臉色當即變得奇差無比。
“非也,九幽玉髓雖為先天神物,但封印萬載不得天地之精,此時化形就如初生嬰童,僅有元嬰修為卻不懂掌控,收拾起來應該不會有太多麻煩。”
三日後在一處溪流便,雲歌正出神的望向遠處一座最為高聳的山峰,而手中的紫心竹此時正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在這幾天裏雲歌一隻按照紫心竹的指引行進,一直到今日接近了那座山峰,紫心竹的反應也越來越強。
此時雲歌望向那山峰,心中總是有一股子難以言明的感覺。
在猶豫了片刻,心知此事無法避免後,雲歌隻能心一橫便向著山峰所在的方向前去。
而此時在一株古樹之前,幾名弟子渾身傷痕累累,一旁橫七豎八的躺著三隻黑狼妖獸,正在幾人惱火之際卻忽然都是一愣,隨即目光都望向了遠處那座最為高聳的山峰。
同一時間,小溪旁、山穀中、密林中,凡是所有還存活著的弟子,無一例外都將視線對準了那座山峰後全力趕了過去。
“雲娃娃,你當真要去那裏嗎?”正在雲歌趕往那山峰的途中,已經許久未曾開口的太玄忽然說話了。
雲歌聞言,腳下的速度稍稍放慢了一些:“前輩你也覺得有些不對嗎?”
“嘿嘿,何止是不對,那地方根本就是一處十死無生的絕命之地,你再仔細看看吧!”
太玄說完,雲歌隻覺得眼眶一熱湧起了一陣熱流。
此時他朝著山峰一看,隻見剛剛還沒有什麼異狀的山峰,此時在雲歌眼中竟彌漫著一層黑霧。
雲歌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先前看不見則算罷了,此時看見了,雲歌的一顆心幾乎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