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妮莎十年來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父親,卻被你趕跑了。”
莫口村的殘亭內,水依娜指著孫冥的鼻子大罵。而孫冥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低著頭,扯弄一根從地上撿的野草,偶爾用眼角偷瞄一旁的凡妮莎。
凡妮莎眼中仍是迷茫,呆呆地望著亭外發楞,不知是因為見著父親受到剌激,還是因為父親被孫冥揍成熊貓眼。
小亭內氣氛異常古怪,若不是煢煢在一旁逗弄那頭會飛的豬,間或發出幾聲低笑,別人還以為他們正在商量什麼恐怖活動呢。
如今,炎族在隱劍族內的行動已告結束,封鎖大道的炎語部自然回炎城複命。莫口村內滯留的人員逐漸散去,小村重又恢複平靜。亭內,隻有擺涼荼的老板在好奇地打量眾人。
“妮莎,我真沒想到他會是你父親。得知你被綁走後,我心裏有多麼著急,見你被他打了一耳光,我心裏的怒火蹭地便往上竄,當時我心想,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給幹掉。可哪曉得他竟然是你老子。現在事情已經發生,我也不多做辯解,你覺的怎樣能讓他消氣,你就怎麼做吧。”孫冥苦著臉,一副仍你處置的模樣,但心裏卻認定,凡妮莎不會為難他。
哪知凡妮莎並未說話,白嫩的臉頰上,默默流出兩行淚水。這是一種痛撤心扉的無聲之泣。
“你哭什麼,”不知怎麼,孫冥心裏一陣氣怒,粗暴地捧起她有臉,吼道:“難道你辛苦十年,堅忍十年,努力十年,為的就是到這來哭的?如果傷心能解決一切問題,你還需要用海之火魂招引人材,跑到這來嗎?直接在家哭就好了。”
緩了緩,他聲音輕柔地道:“你要相信,無論前麵有何困難,你都能克服。因為你並不是一個人,在你的身邊還有我們。”
“是啊,是啊,莎莎姐,不管什麼事,煢煢都永遠支持你喔。”
水依娜道:“妮莎,究竟怎麼了,你父親跟你說了些什麼?”
見水依娜這麼說,孫冥狠狠地叮了她一眼。她明明知道不是因為自己打了嶽父,凡妮莎才這樣,之前竟還指著鼻子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凡妮莎看向眾人,眸中逐漸有了焦點,倏地,她失聲哭道:“他讓我離開,我耗盡心力來島內找他,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叫我離開……”
水依娜抱著她,道:“乖,不哭了,是他該死,拋妻棄女的大混蛋,我們再也不找他了。”
凡妮莎唔聲不語,隻知道緊緊抱住從小長大的好友,大聲哭泣。
眾人見狀,默默地退出了小亭。
涼亭外,古道邊,孫冥背靠大樹席地而坐。
這才有時間詢問之前和嶽父的那場古怪激鬥,孫冥在心裏默問道:“喂,小家夥,之前我身子突然被‘定’住是咋回事?”
小北解釋道:“那是‘絕’,他能夠控製散發出體外的光流,直接攻擊敵人的腦域。嗯,是種非常厲害的技巧。”
孫冥歎道:“真沒想到他會是妮莎的父親,更沒想到妮莎的父親竟是海族社的社長。唉,事情好像變複雜了。”
小北笑道:“還有一點你別忘了,炎星說過,他們氏族的族人必需無條件服從海族社長的命令,顯然,炎族和海族社有著密切的聯係。”
孫冥苦笑道:“這點我哪會忘,要知道,當年我可也是海族社裏的一員激進份子啊!”頓了頓,他道:“而且我猜測,我那位神秘的嶽父大人此次前來,主要目的是為了隱劍族,見到凡妮莎隻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