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皇錯愕當場,六民朝聖是一種儀式,而既然是儀式,便會有人當真或不當真,那些並不當真的人,對於聖主這一說法,自然就無所謂了。
炎皇是並不當真的那一類,當相信孫冥的說詞之後,他有的隻是震驚,接著便思索起從這當中能夠得到什麼好處,至於說從此聽命於孫冥這位聖主,那則是想都沒想過。
相信孫冥聖主身份後,炎皇沉呤了好長一段時間,緩過神,堆起笑臉,恭敬地道:“孫兄弟,聖主一事關係重大,如果您是在朝聖的歸定日期裏出現的,那島內六族肯定無話好話,自會承認您的身份。可惜的是,您這時才出現,而且是在戰鬥如此關健的時刻,唔,我怕……”沒有說下去。
孫冥楞住了,也不搭話,心裏暗自揣測炎皇是什麼意思。按理說自己乃是炎族的代表,他沒理由不承認自己啊。靜默良久,孫冥幹咳一聲,說道:“炎族長,聖主對於我來說並不在人生的計劃之內,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承認與否其實並不重要,您老也就不要再費心了。”孫冥可不是笨人,他知道六族對於聖主還是很期待的。既然摸不清炎皇的想法,那就先來個欲擒故縱。
炎皇還真被他唬住了,臉上卻不動神色,微笑道:“別這麼說,當初請孫兄做為我族的代表,現在老朽怎會放手不理,隻是聖主這事還得從長計議,不可輕率而為,不然的話,引起從族反感,孫兄獨自一人來自島外可實在很難應付啊!”
“哦,是嗎?”孫冥輕咦一聲,心中冷笑,從開始到現在,炎皇一直稱他為孫兄,一句聖主都沒叫,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有點威協的味道。孫冥試探地感慨一聲,道:“是啊,小弟遠從島外而來,有幸被炎皇看中,成為炎族朝聖的代表,實在是袓上積了八輩子的德啊!唔,以後聖主這事,還請您老多多幫忙。”
炎皇並不是毛頭小子,孫冥話中的嘲諷他多少看出來了點,趕忙道:“聖主請別這麼說,不管參加儀式的代表是哪族選派,朝聖成功後,聖主的地位超然與氏族之上,老朽身為炎族族長,也是您的下屬,隻希望以後聖主能看在從炎族出來的份上,對炎族多看幾眼,不要有成見方好啊!”
孫冥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但總算在口頭上承認他聖主的地位了,忽然間孫冥有點惆悵,這些勾心鬥角並不是他願意做的,隻為了對抗帝君,這樣做是否值得?
會有與帝君對抗的念頭,乃是由嗜劍族的慘狀引起,如果此刻自己脫身而出,帶著眾女離島而去,帝君是否還有能力影響自己呢?要想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或許逃避也是一種方法也不得而知。
孫冥思緒很亂,他突然間很想見見待劍和凡妮莎她們,擺擺手,孫冥說道:“炎老您客氣了,聖主一事全靠您老與它族周旋,小弟感激還來不盡,怎會有成見。唔,聽說我那幫朋友也在這裏,我想先去見見她們,不知可好?”
炎皇一楞,在他看來,此刻爭取聖主地位乃是關健中的關健,見朋友以後隨時都有機會,並不著急。為了從中得到好處,他還想找個什麼理由讓孫冥悄悄安身下來,自己再精心安排聖主一事,如今孫冥自己提出先去見朋友,他哪會不答應,忙笑道:“如此甚好!萬鳳樓的各位朋友都在炎壽老哥那裏,我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