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和尚生的是唇紅齒白,相貌清秀,看起來年齡不過二十來歲,除了眉心處的一枚發著金光的卍字標記有點不倫不類以外,倒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和尚盤坐在蒲團上麵帶微笑,身著一襲白色袈裟款款而談:“先生不遠萬裏從天羅界而來,貧僧有禮了”語畢,雙手合十對黑衣男子微微點頭。
黑衣男子躺在地上,一頭長發亂七八糟,如同墨水一樣散落在地上,隻見他雙唇輕啟:“本想著你們會和崆峒劍宗那些蠻子一樣有血性,屆時你這極樂佛國定會橫屍遍野血流成河,不過我也於心不忍!我知道你們佛家講究修心無為,不和那些蠻子一樣心中充滿著殺伐和屠戮!隻要你們不插手我們天羅界的事,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白衣和尚微微一笑勸說道:“別啊!不要放我們一馬啊!我這天龍寺幾十萬顆的腦袋那個不想去真正的西方極樂!屆時你砍下我們這幾十萬光禿禿的腦袋,可不比那滅了崆峒劍宗的功勞大?南宮先生你說是不是?”
那被白衣和尚稱呼為南宮先生的人一愣,看著麵前那‘口出狂言’好似不知死活的白衣和尚,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眼裏誰會知道,這白衣和尚竟就是那三聖、四主、五帝中的佛國的萬佛之主南笛,八百萬年裏唯一修得金剛大自在,證得不滅長生的佛陀,黑衣男子有些無奈的說道:“南笛,你知道我破不了你的金剛菩提身!可是這西域大佛國的其他人,可沒有你這般的好本事!”
南笛露出一口白牙,聽了南宮先生可謂是苦口婆心的一番‘金玉良言’後,無聲的看著南宮先生背後慢慢飄過的一片桃花,微微點了點頭道:“貧僧已修得大自在,證得凡塵因果!我已知今日之因,緣於他日之果,而今日之果又起於他日之因!不必,執著!小叔叔你可懂了?還有不用謝!”
南宮聽著南笛虎頭蛇尾的一番話,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知南笛剛剛的一番話不是和自己說的,因為南笛在說話的說話,雖然是看著自己這邊,可是眼睛卻看著自己身後的位置,自己神識掃過去,發現那裏隻是一片虛無而已,他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南笛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佛祖南笛依舊是微笑,依舊平淡的道:“南宮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我天龍寺不會幹涉你們天羅界的事!”
“我會信你?神神叨叨的!莫名其妙!”南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然後又麵色陰沉的說出了此行的目的:“除非你死,否則我天羅界難以心安!”
佛祖南笛已經是麵無表情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已修得八百萬年如來!何懼一死,我願以我死證我心!”
刹那間!南笛身上出現金色的火焰,背後突然出現的金剛法相熊熊燃燒,南宮一驚,急忙往後一閃!仔細看著慢慢化為灰燼的南笛。
南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金剛不滅嗎?這就死了?不會有什麼幺蛾子吧!”說完一腳踢向那堆灰燼,那灰燼一震,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神仙法力,就如同爆竹一樣炸開,炸的南宮先生一臉灰。
南宮有些掃性的摸著臉上的灰道:“本想著以他人性命逼你去死,沒想到,你倒是幹脆!連修了八百萬年舍利子都燒成灰。”觀察片刻後,發現沒有什麼幺蛾子後,便拂袖離去。
就在南笛化為灰燼的瞬間,一個身穿百衲衣腳穿麻鞋的老和尚,瘦的皮包骨頭的身子,在大天龍寺亙古不滅的金光下慢慢轉身,向東方慢慢走去,嘴中輕輕念道:“八萬百年修佛,到頭來皆是一場空!這因因果果,又有幾人能懂?”
虛空中一片桃花落在了灰燼之上,黑衣鬥篷男從之前南宮先生所處的後方走過,拿起落在地上的桃花,口裏默念:“不必,執著!”然後慢慢張開手掌,看著那和桃花一起被撿起來的舍利子,良久無語,隨後歎了口氣,道:“和你一樣,我又怎麼會懂……”
————————————————————————————————————————————————
龍域鴻蒙大族內穹龍崖前站著一個男子,男子身穿龍袍高大魁梧,頭上還長一對龍角,赤紅色的眼金色的瞳孔,看起來相貌不苟言笑,整個人卻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此人便是鴻蒙大族的族長,雲霄大界三聖、四主、五帝之一的龍族共主鴻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