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陽微微點頭,暗自讚了一聲李長安,因為他能聽出來李長安的那話的意思,他是說如果自己入了道德宗,到時候如果趙煉秋繼續糾纏不清,自己勢必會出手,那時趙煉秋若是不敵,不僅僅是現在丟了臉麵,他那番話其實也是給趙煉秋一個台階下。
可是趙煉秋卻拎不清,反而冷哼一聲,道:“折了我的麵子?今日哪怕是你入了道德宗,你也別想出這謫仙穀!”
麵對有些唑唑逼人的趙煉秋,李伯陽有些溫怒道:“趙長老!那少年人如此為你考慮,你難道是真的聽不出少年人那番話的意思?”
趙煉秋其實也不願意說出之前那番話,如果這事隻是幾個人知道,他倒是願意放下身段說個沒問題,可是今天這麼多同道看著,還有其他幾大上門,若是真的服軟,這可不是一個人丟臉的事,而是整個宗門,所以她不得不冒著得罪道德宗的危險說下,“今日哪怕是你入了道德宗,你也被想出這謫仙穀!”那番話。
另一邊蒼龍宗的那位錢長老,正在台上眯著眼睛準備看一出好戲,李魚看著莫非雲,一隻手遮住嘴輕輕笑了兩聲,心裏暗歎了一聲當真是膽大包天,和一句他是真的喜歡多管閑事啊!
李魚輕輕開口道:“錢長老,我之前欠他一個人情,還有,我那閨蜜怕是真的不願入那南歡宗,到時候,然後那趙煉秋為難那小子,希望你能保證他的周全,小女子多謝了!”
錢長老一愣:“公主那裏話!我定會保護那人的周全,此事公主大可放心!”李魚現在雖然是武成國公主,可將來可能就是蒼龍宗的掌門啊,他可是不敢得罪,莫說是去保護那人的周全,那怕是叫自己現在去殺了趙煉秋,他相信自己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李魚看著低著頭的曲承恩,微微搖了搖頭,之前遇見她時,問她是不是真的願意入南歡宗,她還笑著說不用公主殿下操心,就算自己生性冷漠,自己和她十幾年的閨中情分,難道還會怕這點麻煩?
這個時候,一旁的曲承恩聽了趙煉秋那番言語,可是真的著急了帶著哭腔,道:“趙長老我願意加入南歡宗隻要你放了長安哥哥,長安哥哥你下去,我沒事的……”
李長安對曲承恩一笑,輕輕道:“沒事,有我呢。”
趙煉秋聽了這話,怒火中燒,憤怒道:“你當真不怕死?”
李伯陽皺了皺眉:“你當真敢想出手?”
錢長老看著僵持不下的李伯陽和趙煉秋,咳嗽一聲,道:“趙長老!你能不能給我蒼龍宗一個麵子!放了這個少年人!”
趙煉秋大怒道:“你們這些臭男人隻會欺負女人,有本事去和老乞丐、梁老頭和劍無敵打去啊!別在我一個小女子麵前逞英雄!”
“小煉秋你這可不厚道!他們有沒有惹我,為什麼要他和我打?你不要禍水東引啊!李伯陽還有那個蒼龍宗的錢小兒不關我事啊!不要打我!”就在幾人都不肯退一步的時候,一個聲音響徹八方。
趙煉秋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叫道:“是什麼人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是老乞丐我啊!”趙煉秋麵紅耳赤,怒火中燒,正欲發話,隻見一道波紋出現在了趙煉秋麵前。
出現的人是一個老乞丐,破爛肮髒,蓬頭垢麵身形瘦小的老乞丐。
老乞丐站在哪裏一隻手摳著鼻屎,另外一隻手也不閑著,正伸到褲子裏麵抓著鳥,有氣無力的打量著四周的眾人,道:“你一個元嬰期修士怎麼可以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孩子呢?快放了他吧!這小子我保了!”
俗話說,好人有好報,麵前的這個老乞丐正是昨天在洛城時,遇見的老乞丐。
老乞丐繼續道:“這個小兄弟是個好人,昨天我餓的沒飯吃!幸虧他給了我兩個雪梨,不然我老乞丐就橫屍街頭了!要不然你們後輩今天可就看不到我啦,到時候你們想去我墳前哭喪,都不知道,我死在哪裏。”
趙煉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前輩你那裏話,以你通天徹地的修為怎麼會餓死呢?”
李長安看見老乞丐後,有些吃驚,問道:“老先生,怎麼會在這裏?”
老乞丐歎了口氣:“吃了你一個雪梨,欠你一個人情!還有你小子!太過天真無邪,我怕你吃虧,一直在你後麵跟著呢!”這話老乞丐倒是沒有說謊,昨天晚上和梁老頭一番交談以後,記得那小子說盤纏耗盡,而且也怕他遇見什麼歹人,就一路跟隨著。
李長安可不傻,看了趙煉秋對老乞丐的態度,他就知道這個老乞丐肯定是高人,再不濟也比趙煉秋厲害,於是,走到老乞丐身邊,諂媚道:“老先生,有俠氣!為了一個雪梨,怕是追了我上百裏路吧!”
老乞丐擺了擺手,道:“可不是,老乞丐一雙腳,都快跑斷了,現在的年輕人,禦劍太快了,要不是老乞丐我身體好,早跟不上了,還有別叫我老先生,聽著別扭,還是叫我老乞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