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幹掉第一個,不能讓它們將我們包圍。”雖然緊張,雖然害怕,林柏依然沒有失去應有的判斷力,知道至少要留條突圍出去的缺口,否則受傷的阿喀流斯就真要變成黑熊的晚餐了。
“是!主人。”諾亞衝了上去,保持在五米內距離,以便隨時保護林柏。
黑熊的攻擊直接而有效,一掌拍在諾亞的頭上,若要是人的話,估計不死也要腦震蕩了吧?可惜諾亞不是,它趁著最好的時機一刀插進熊的心髒位置,還死勁的絞了半圈,血順著毛皮染黑了一大片。如果換作人類,受這種程度的傷,心早就破碎而亡,遺憾的是,這可是頭熊啊!皮有多厚?多硬?區區一把剌刀能夠成的傷害有多大?
受傷的黑熊怒吼著,咆哮如雷,跟在後麵的兩頭黑熊以更快的速度包操上來,將諾亞團團圍住,惡心的唾液滴在諾亞光禿禿的腦袋上。
“眼睛!剌它們的眼睛!”此時林柏不能沒事人似的觀戰了,跑到最後的兩三頭黑熊已經將他及阿喀流斯鎖定,他隻能朝前衝殺出去,希望能擋上一擋。
巨臭無比的氣臭混合著星飛的唾沫撲麵而來。
“真臭,多少年沒刷過牙了?”一邊抱怨著,一邊蹲下身來,本意要是避過那股臭氣,卻意外的躲開了熊吻,保住一條小命。
靈機一動,林柏抱著頭從熊的兩腿間險險閃過,奮力跳起,爬上了黑熊的背,兩手死死捉住厚實的皮毛攀爬而上,刀子險些掉落出去。黑熊怒了,晃動著熊腰想把他甩飛出去,好幾次還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可惜被刀子狠狠的剌進皮肉後痛得不敢再亂動,隻好往大樹上蹭去,要把背上那個可惡的爬蟲壓成肉幹。
千鈞一發之際,林柏終於摸到了它的左眼,一刀剌了進去,眼球混著殷紅的血滾落在地上,一手勾住黑熊的脖子,抽出刀,再一插,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這下子,連右眼也沒了。
淒厲的慘叫同時驚醒了另兩頭無措的黑熊,朝這邊衝過來,無論是熊還是人總對身體上的感觀有著一種慣性。當林柏將剌刀紮進黑熊的左肩時,它會不自覺的撲向左邊,右邊也一樣,被痛疼控製的黑熊失控的無差別攻擊起來,瞎了眼的它已無法分辨哪些是同類哪些是敵人。而林柏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不會從熊身上掉下來的同時,將剌刀插進另一頭黑熊的頭顱中去。
一頭熊倒下了,在被同類爪傷胸脯,又被林柏剌了不下七八刀之後,終於筋疲力盡,在地上抽搐。
“阿喀流斯,後麵!”好像剛淋過一身血雨的林柏突然大聲尖叫道,一邊分心樹下的情況,一邊與另一頭黑熊撕殺。
正在緊張觀戰的阿喀流斯聽到聲音,勉強掙紮起來,回過頭時,晚了,野獸特有的厚重氣息噴在他臉上。
黑豹
阿喀流斯僵立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雖然他也曾捕殺過比這頭更健壯的豹子,但卻一次也沒有見過通體全黑的家夥,油亮的毛發,優美的線條,還有那雙圓亮的眼睛,真是上天的傑作。
不僅僅是阿喀流斯,就連林柏都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黑豹突然興趣缺缺的離開了阿喀流斯那張僵化的臉,在他身邊坐立下來,像人類一樣觀戰,眼神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不再理會阿喀流斯。
這個時候,要換作是林柏,很有可能無法做到阿喀流斯那麼穩定,至少會選擇主動攻擊。隻見阿喀流斯也一動不動的繼續朝林柏他們看過來,用目光暗示他沒事。其實在森林中長大的孩子對動物總有著一種天生的本能,更清楚,不是所有的動物都會傷人,例如他小時候遇到過的那幾隻老虎,除非運氣不好,它們正餓壞了。
或許阿喀流斯不合人家黑豹的口味?總之,它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瞪著如炬的眼睛看著那幾頭熊,對他絲毫不感興趣。
沒過多久,諾亞解決完身邊的最後一隻黑熊後跑去幫助林柏,隻剩下最後一隻,戰鬥已接近尾聲。隻是林柏再舉不動手上的剌刀了,趴在黑熊背上直喘氣,手上,背上,腳上都被樹枝刮傷,右肩原本有刀傷的位置又多了五道抓痕,血濕達達的直往下流,而身下暴怒的黑熊仍在試圖把他弄下來,撕成碎片。
這時,一直挺起胸脯坐立在阿喀流斯身邊的黑豹突然有了動作,這下子可把林柏嚇壞了。
“諾亞,去救維特……”話還沒吼完,隻見那隻黑豹以極其優雅的姿態步入戰鬥圈,不,確卻是說,是往林柏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