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蟲一隻、荀麻酒三滴、眼鏡王蛇毒一滴、銀仙粉若幹、蜥蜴血三滴……”撒拉每念叨一次,就會從空間戒中飛出來一種奇怪的材料,很多林柏僅僅是從書上了解過,但從未親眼看到,這次可說是大開了眼界。“好了,我想應該就這些。”三十多種材料按照順序整齊的擺在智者的麵前。
“這東西看起來挺好吃的樣子。”小精靈拿起一株壞血草吞了吞口水,它們對植物、水果之類的東西最沒有免疫力。
“當然,如果你希望自己純淨的精靈血受到汙染的活,盡可以試一試。”撒萊麵無表情的警告道。“事實上,貝克老弟,我不知道該如何把握它們的量,這種藥劑很有可能讓服用者在下一秒鍾完蛋。”
“盡管試一試吧!總會有辦法的,不是嗎?”
“但願如此。”撒萊將毛蟲放入橄欖晶魔板中,滴入荀麻酒,隨著第三滴橙黃色的荀麻酒滴入,那隻肥大的毛蟲很快被腐化成一灘濁黃的膿水。緊接著他放入一小滴眼鏡王蛇毒,在這個過程中,撒萊顯得有些緊張,用精神力從魔板中提取能量注入藥劑時連時間都沒把握好。“看起來很糟糕,不是嗎?”將所有的東西都攪拌進去後,在橄欖晶的作用下,它們很快融合在了一起,變成渾濁的墨綠色,還冒著青色的煙,那怪異的味道差一點兒讓所有人窒息。
“我必須把它喝下去嗎?”林柏捂著鼻子向後退了一大步,如臨大敵般盯著那小杯惡心的魔法藥劑。
“來吧!你嚐過後會發現,它們的味道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糟,我保證!”撒萊努力表現出誠懇的樣子,但在場所有人都對他的保證不以為然。
“好吧!把它給我。”林柏接過同樣是由橄欖晶製成的小杯子,將藥劑一口倒進嘴裏,皮皮嫌惡的扭過頭去,在它看來,這比死還難受。
那藥劑入嘴就像火燒一樣衝進喉嚨,一直漫延至腹中,林柏雙手痛苦的捂住脖子,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烈火中煎熬。林柏感覺血管像要爆炸一般又漲又痛,比被成千上萬的螞蟻咬還難受。
藥水如熔岩般滲進身體裏的每一部分,歡躍的奔往派對。
“發生了什麼事?”如悶雷般的嗬斥聲砸下來。
林柏的意識變得有些渙散,他似乎聽到小矮人阿卡特硬朗的吼叫聲,緊接著他就掉進了什麼人的懷裏,全身上下濕的像剛從水裏打撈上來似的,酷熱感消失了,他的體溫突然急驟下降,還沒來得及享受那舒適的感覺,他就已經被寒冷侵襲,凍得直發抖。
林柏聽到的並不是幻覺,那的確是阿卡特的聲音,三天前撒萊請貝克幫忙尋找他。一個小時前,貝克的得意門生在地下公會找到了他,他正在那裏徘徊,一直沒有找到滿意的工作,也沒辦法離開圖隆。
小矮人的情緒顯得很激動,當然,這也不能怪他,眼看著自己朋友在麵前呻吟,全身的血管都在脹大,麵色如紙,嘴唇發青,搞不清楚情況的他隻想衝上去幫助朋友。“你們這些王八羔子,快放開老子!”小矮人奮力掙紮,他被兩個陌生男人架住臂膊,其中力氣最大的那個正是帶他過來的年輕人類,他說他叫歐羅巴,是智者撒萊的朋友的學生。
“阿喀流斯,快幫忙。”撒萊緊張的叫幫手,他讓阿喀流斯按住林柏抽搐不停的身體,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不安,握著刀的手在顫抖。他必須在林柏的手臂上開個血口放毒血,讓毒蟲出來。
第一刀切了下去,黑色的血緩慢的流了出來,滴落在智者的長袍上,但他還嫌不夠,又用力割了一刀,這一次,血像水柱一樣湧了出來,黑色的,混濁的血。
“法師。”阿喀流斯突然叫道,他的聲音並沒有臉上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堅持住,毒蟲還沒有出來,我還不能給他清血。”撒萊咬呀道,他也感覺林柏的氣息在減弱,瞳孔放大。小精靈皮皮沒敢往下看,早早躲進了自己的結界中,暗自為林柏祈福。
“他停止呼吸了!”阿喀流斯這次再沒有掩飾內心的恐慌,大吼道。小矮人阿卡特聽到後更激動起來,居然一下子掙脫出來,衝到林柏的身前,可當他站在那裏時,一時間又不知道能幹些什麼,暴躁的狂抓自己雜草一樣蓬鬆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