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國王出殯(2 / 2)

“比雅,親愛的,他們已經盡力了。”美麗的皇後不知該如果安撫舊情夫,至從他臉上受了傷之後,再不是那個英俊的男人,他的臉變得陰森醜陋。不僅如此,他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乖戾、反複無常起來。

“滾開,臭婊子,不要用你那肮髒的手觸碰我!”比雅一把甩開她的手,衝她發火道。皇後一愣,實在是委屈極了,兩行熱淚斷了線似地往下淌,可她什麼也不能做,她怕他,怕這個半神族魔法師,整個皇宮都掌握在他的手中,他背後有更為強大的勢力支持著他,比亞特蘭蒂斯更強大。

“比雅,明天就是出殯的日子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謨拉比正大步走進來了,看見哭泣的皇後時頓了一下,她與兄長之間的關係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這本來就是老師的安排。現在國王也經死了,這女人再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隻是一個傀儡罷了。

“他們一定會在明天離開。”看見自己的兄弟進來比雅稍稍收斂了一些,從茶幾上拾起麵具給自己戴上,這樣,至少看上去沒這麼可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這張臉有多可怖。

“問題是會有什麼方法?所有船支都已經被嚴格管製,沒有皇後的批準,任何一艘船都不能離開港口,就算離開,到了那個海域也會被海妖吞噬,沒有人能離開莫桑尼亞的國界。”謨拉比心急如焚的望著兄長那張冰冷的麵具說道。

“明天,明天是他們唯一的機會。”所有人都知道,在莫桑尼亞國有個傳統。為了慰藉化身成人魚怪,守護著莫桑尼亞的維多利亞皇後,皇室成員死後,他們的屍骨必須送往危險海域,隨船一起焚燒,化做海的一部分,去陪伴他們的先祖母。

在那段時間裏,由於無數屬於圖隆的船支在海上觀望悼念,將會是最安全的時刻,沒有海妖,沒有暴風雨,更不會有碰上海嘯的危險。

“他們絕不可能有辦法離開,悼念者及名單都經過嚴格的篩選,上麵還加派了盤查的人手,目前所有船支都在我們的管製中,他們插翅也難飛。”

“不!我們要捉到他們,一定要!小酒館方麵有沒有什麼動靜?”

“你不是說不用安排人手去監視了嗎?而且我們突擊搜查了無數次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

“可我聽說最近小酒館要關門了,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兒?”比雅像野獸一樣的眼瞳盯著謨拉比道,它們在麵具的兩個黑洞裏打轉,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需不需要派人去把裏麵的人全幹掉?”謨拉比問道,雖然他並不喜歡這樣做,就像他去屠殺那些從因塞爾島逃出來的人們時一樣,他感覺自己雙手沾滿了罪惡。

“現在已經遲了,就算去恐怕也找不到任何一隻老鼠,哼!等著瞧,明天我們讓這群老鼠生不如死。”

“比雅,我們的精神力都還沒有完全恢複,最好小心一點兒。”謨拉比出聲勸說道,以前,類似這樣的話通常都是出自老師或比雅的口中,然而現在,似乎最冷靜的人變成了自己。

“放心,我會用他們的血來祭奠我們的老師。”還有我的臉,望著火爐裏燃燒的炭火,比雅發出詛咒。

皇後心驚膽顫的瑟縮在角落,感覺孤獨無助,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幫助她,所有的一切都控製在這群半神族人的手中。

一大清早,位於暗巷的小酒館後門突然悄然無聲的打開,如果不是小乞兒們早已經出去獵食,恐怕會以為碰上了魔鬼。

身著隱身鬥篷的哈佛再次悄悄潛入,不過這一次,他未存有任何的企圖,僅僅是來接人罷了。

“我這裏隻有三件鬥篷,恐怕你們必須兩個人共穿一件才行。”哈佛將另外兩件隱身鬥篷遞給歐羅巴道。“我在你們大門口對麵街頭看見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夥,我猜那肯定是你們的麻煩,穿上它更保險一些。

“我不需要。”歐羅巴將鬥篷又遞給了撒拉,他昨天晚上已經偷偷在神廟裏留下了個煉成陣,他可以直接通過它傳送過去。

最後,這兩件鬥篷分別穿在了阿喀修斯和阿卡特的身上,撒萊這位智者如果連隱身魔法都施放不出來的話,那他也就沒臉見人了。至於林柏,他偷偷騎在了亞特蘭的身上,當他突然從哈佛眼前消失時,這位腿腳不便利的軍師還以為他是個法力高強的魔法師,心裏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