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怎麼會是你?歐羅巴!還有……阿卡特?我的天啊!怎麼又是你們?”林柏剛剛從定身狀態蘇醒過來就被什麼人握住手臂死勁搖晃,晃得他胃裏的東西都快吐完出來,這還沒算完,對方還很用力的拍他的背,活像要生生把他拍死一樣。
“咳……咳咳……咳……”林柏一邊咳,一邊在心裏咒罵還沒看清楚長相的混蛋,要不是歐羅巴及時握住對方的一隻手臂,恐怕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身。
“嗨!歐羅巴,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莫朗西啊!我救過你們的命……呃!”看見對方眼眸中危險的變化,他很識相的改口道:“我們是朋友啊!你忘記了嗎?盧浮酒吧,戰斧,戰斧酒吧你總該有印象了吧?”被一個身高跟自己差不多,年齡大小也差不多,甚至比自己偏瘦一些的人捉住手腕不算什麼,要換別人,莫朗西絕對有把握把人打趴在地上。可眼前這個家夥不一樣,他永遠不會忘記在戰斧發生的事情,萬一他要想不開,把自己的手也化成血水……想到這裏,莫朗西連勉強維持的笑容都掛不住了,求助的目光戀戀不舍的望著仍在咳嗽不已的林柏。
“咳……咳……”眼看差不多,給這個紈絝子弟的教訓也夠了,林柏這才停下半真半假的咳嗽,笑得一臉燦爛的抬起頭來,“嘿!莫朗西,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看見林柏跟對方打招呼,歐羅巴也放了手,但仍拋了個警告意味濃厚的眼神給他,這才向阿卡特走去。盯著瘟神的背影,莫朗西這才偷偷的緩了口氣出來,再回頭與林柏相視時,變臉似的又換了副麵孔。
“好你個林柏,居然是亞斯蘭蒂斯的王子,大陸未來的帝王!虧我還把你當兄弟,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瞞我,啊?耍你兄弟我玩很有趣吧?”
“嘿嘿……這個……”這下子輪到林柏捉頭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還說,還不是你們害的,老頭子把我臭罵了一頓,就連我那個高不可攀的妹妹都放下身段勉強譏諷了我幾句,差一點兒就沒得混了!幸好我命好,老頭子又把我放進劍士團了,奶奶的!劍士團啊!大哥我以前可是騎士團作威作福的主,什麼時候受過這鳥氣了?媽巴子,兄弟,等你什麼時候做了大帝,可別忘了幫你兄弟我出出這鳥氣啊!”像是好不容易捉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莫朗西硬是扯著林柏吐了一堆槽出來。
怪不得他那手勁像是要人命似的了,原來是報私份啊?林柏心裏好笑道,耳朵在聽他沒完全沒了的絮絮叨叨,眼睛去飄向阿卡特,他還是比較擔心兄弟的傷勢。
撒萊招來了心不甘情不願的精靈皮皮,為被拍昏的阿卡特救治,而他本人,是正在查看被歐羅巴剌傷的傭兵的傷勢。幸運的是,半獸人的心肝都長在中間位置,因此鐵椎並沒有剌中要害部位,按這位智者大人的說法,流幾滴血罷了,死不了人的。
這事,也就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解決了。但紫百合傭兵團的人始終堅持要扣押阿卡特,歐羅巴倒可以放,畢竟也是他們的人先要動手的。
“不行!阿卡特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墮落城市給林柏的印象實在太差,他不敢冒險把阿卡特留在這裏,而且還要留三天!“我是亞斯蘭蒂?林柏王子,我命令你們,現在,立刻,釋放我的朋友!”他這會兒倒想起自己是個王子來了,可惜用錯了地方,在傭兵的眼裏,沒有王子,沒有公主,甚至連國王都不放在眼裏。傭兵是自由的,他們唯一要服從的是直屬上司,他們唯一要完成的就是上麵分派下來的任務,假設任務是攻打一個國家,他們也同樣會義無返顧去完成。
“很抱歉!”人類傭兵隊長這句話是對著撒萊說的,至少他對一個大名鼎鼎的智者還是尊重的,倒是林柏,此刻在他眼裏就像一個傲慢無理的紈絝貴族,看都不想看一眼。“我們必須帶他回去,這是我們必須服從的指令。”
“當然!放心,我能理解,那麼,如果有國王親自下令放人的話呢?”撒萊又問道。
“這恐怕需要團長或副團長的命令才行。”對方很抱歉的看著他。“不過據我所知,有關奧利普及米諾斯碉堡日常事物,目前都由普金希伯爵打理,如果您真有需要的話,應該是去找他。”
“普金希?”撒萊正試圖從浩瀚的記憶庫中搜索出這個人來,畢竟活了兩百多歲也是件挺麻煩的事情,要記住的人和事都太多,太多了。
“普金希伯爵不就是你的父親嗎?”林柏問一直站在他身側的莫朗西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噢!沒錯,他現在就在米諾斯碉堡內處理公務,你們幹嘛這樣看著我,我知道我長得帥,可也不用這麼露骨吧?不!不!別想,沒有他的指令,就連我都不能擅自去見他,你們別妄想把主意打在我身上。”
“好吧!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們今天就留在奧利普吧!直到什麼時候釋放阿卡特,我們就什麼時候回去。”林柏興奮的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