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3)

鑰匙,那把鑰匙!隻有當鑰匙與皇者的精神力達成共鳴之時,皇者之位及力量才會真正顯現。

十八年前,十八年前的那一天,梵達囚永遠不會忘記,當他剛從履行義務的職責之中脫離出來時,就得到了這個噩耗。他們應該察覺到的,不是嗎?前一天的晚上,世界的空間能力明明曾一度發生過異常混亂的兆示,但他們都以為,以為隻是磁歐石能量減弱的一種表現。當時,所有人都陷入能量危機的恐慌之中,甚至不惜為此去打擾他們即將臨盆的瑟拉女王,如果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會令女王永遠的離開他們;如果,如果他們知道那常異樣的動蕩能量關係著女王的生命安危;如果他們不去給磁歐石注入更大的能量的話,也許空間之門就不會打開,那連接上麵世界的通道也就不會……

女王離開了,但德斯說女王是在留下皇子之後才離去的,他們還抱出了一個男嬰,卻無法提供‘鑰匙’,因此沒有人承認他們的地位卻也沒有確實的證據去否認他們。魔法協會為了能量及大陸的存亡問題已經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去解決皇室內部的紛爭問題。當然,這也要怪他,如果不是他天真的以為,德斯.帕裏斯至少會為了人類的存亡而少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隻要滿足他權力的欲望,隻要不去觸動他野心,至少世界暫時是太平的,哪怕將會有少許的犧牲,哪怕國家暫時會陷入困境。可這一切與能量危機比較起來,都變得如此的渺小及不值一提。

可他忽略了半神族的野心,他以為,在上一次十年一期的立法大會上公布這件事情,將使得眾神血脈們能團結一心,共同治理好這個世界。卻不想,身為一國之王的克諾塞斯居然罔顧自己人民及族人的存亡命運,暗謀篡位。

沒有資格參與立法大會原本就是身為國師的德斯.帕裏斯的最大心病,他曾推薦自己的兒子,女皇的夫婿多蒙以代理人的身份加入進來,卻被以不具有神的血統之名拒絕了。立法大會本來就是海神與自己子嗣立的約,除他的子嗣後代外,唯有占卜魔法師的最高首席才有資格參與,占卜魔法師肩負著與海神溝通的橋梁之職,他必須為眾國王們預測未來及海神帶來的預兆,為大陸指引方向。幸運的,身為占卜首席的撒萊法師在晉升為智者之後,主動放棄了這個權力,推薦他,梵達囚接任後離去。因此,他才有機會在立法大會上向眾國王們提出能量危機的大事。

但同樣的,在預言中,他也看見了戰火,災難,這恐怕也是導致許多國王紛紛向半神族國王倒戈的原因吧?在瑟拉女王離去後,他們需要一個旗幟,而人脈關係最好的克諾塞斯無疑在當時是最好的選擇,不可否認,他的確頭腦清醒,對治理國家有著獨特的見解,至少在當時看來,就連自己也都差一點兒被他特有的風采所迷惑。

克諾塞斯的優秀恰恰也觸動了德斯的危機意識,沒有神的血統使他自卑又暴戾,他害怕權力被剝奪,於是開始通過經濟或武力等手段約束、控製它國,試圖網絡及建立屬於自己的政權舞台。借助亞特蘭蒂斯巨大的影響力,卻有許多小國或懼怕或需求強大聯盟加入了他的行列,德斯活在自己創造的權力國度中,忘記了實質。

梵達囚在尋找解救大陸的辦法之時,也在冷眼旁邊這一切,半神族為了不知名的原因發動戰爭,乎略了最重的東西,德斯自以為控製了亞特蘭蒂斯就得到了全部,忘記了那足以顛覆他權力的東西,可梵達囚沒有忘,他在等待,等待著它的出現。

此時,坐在權力頂端皇座上的那個女人,不是瑟拉陛下,這是許多高層魔法師及貴族都知道的事實,但礙於德斯的權勢,大家暫且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民眾的眼光卻是盲目的,他們大多數都相信眼睛所看見的,卻忽略了心的判斷,不可否認,那個女人,的確長得很像,就連他,占卜法師在她身上都驚訝的找不出破綻來,除了記憶,沒錯,除了記憶,她的身體甚至精神力都可稱之為完美無缺的,可記憶是無法複製及取代的。她!沒有記憶。

至於那個所謂的王子,雖然他從未出現在民眾的麵前,但梵達囚卻是親眼看著他成長的,他的資質真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是女王的骨肉。相較與十歲就已成為人類最年輕的初級魔法師的瑟拉陛下而言,從小就開始培養精神力基礎的愛德華殿下直到十五歲那年才勉強加入學徒行列,聽說,這還是耍了些小手段的。直到現在,他都還沒有達到初級魔法師的水平,先不論勤奮刻苦、先天條件這些必要的他無一不缺,德斯似乎也在有意的降低他基本功的培養,且刻意縱容他的驕縱。沒有人會認為這是對缺乏母愛的補償,充其量不過是為了削弱這個人日後的威脅罷了。

相比較下,梵達囚更期待智者所推崇的那個孩子,雖然關於那段身世的故事顯得如此可笑而荒謬,但以智者的為人來說,仍是可有所期待的。百多年以前,智者就開始隱居在魔法森林之中,少數的幾個人知道,在那個魔靈湖,有著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途徑。他曾懷疑,智者早就預知了這一切的發生,知道能量危機的存在,試圖尋找途徑的辦法。會不會,被智者閣下找到了呢?有沒有可能,那個孩子就是他從另一個世界帶回來的,如果這樣,則意味著瑟拉殿下已經遭遇了不測,老魔師導不無遺憾的想到。瑟拉女王的魅力是無人能極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即使是他這個老東西也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