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流氓罪很重,如果誰被安上一個流氓的名聲,說媳婦就困難了,咱雖然小,可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很在意的,提上褲子之後,就開始找說話的那個女的。朝四周望去,可是看了一圈,四周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奇怪了,剛才明明有一個女人大聲的說話,這次清楚的很,好像就在我的跟前,可是怎麼一轉眼就沒有人了?
四周沒有人,剛才的聲音,肯定是從水裏傳出來的,於是我朝水裏看去,這時在草叢裏,忽然出現白白的一片,那個有點像泡漲了的皮肉,在離岸邊不遠的水裏,周圍的水草護著,看不太清楚。我當時就奇怪了,在水裏怎麼會有皮肉?
於是仔細的看起來,那個水裏確實是皮肉,隱隱約約的,還能看見在水裏飄的絲發,黑黑的,隨著晃動的水草,散亂的飄著。看樣子應該是人的頭發,難道剛才的喊叫聲,就是水裏的這個人發出來的?
於是我手賤,蹲下身子,慢慢的用手扒開水草,當我扒開水草的時候,忽然出現了一張人臉,那張臉有笆鬥那麼大,已經被水泡的變形了,看不清眼睛鼻子,不過從長長的頭發上看去,那張臉應該是一張女人的臉,女人就那樣站在水裏,身子直直的,慢慢的在水中仰起頭看我,在晃動的水波下格外的猙獰。 我雖然膽子大,但是也知道害怕,於是就想跑,這時那個女的對我說:“東子,你跑啥?不認識姐姐了?”
那個聲音很柔和,我聽到這話,當時覺的很熟悉,於是轉頭朝後看去,隻見水裏的那個人頭霽???來了,那張臉不再腫脹,身後的披肩發散在肩膀上,身上的衣服在水中飄著,變的和普通人一樣,這有點讓人不可思議,剛才我一定是看錯了,這水中的人是誰?我仔細的一看,一顆心放到肚子裏了,水裏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家不遠的一個堂姐,堂姐叫巧兒,人長的漂亮,一頭烏黑的頭發,很是好看,在後麵望去,披在肩上像是瀑布一樣,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薄嘴唇,高鼻梁,鴨蛋臉,小模樣俊俏,是莊上小青年的心儀對象,一到晚上,就有不著調的小青年,在門口狼嚎般的唱小芳。
每一次聽到有人唱歌,我大爺拿著鐵鍁就跑出來,把唱小芳的那些龜孫子攆的跟兔子一樣。巧兒姐平時對我很好,我小時候經常說長大了娶媳婦,就娶巧兒姐這樣的。可是巧兒姐過完年之後,就離家出走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莊上的人說巧兒姐私奔了,那時候小,我也不知道私奔是啥意思。
我對著水裏的巧兒姐說:“巧兒姐,巧兒姐你趕緊上來,水裏有一個長的很嚇人的人。”
巧兒姐說:“沒有呀,我一直在水裏,沒有看見什麼人,水裏就我自己。”
我聽到這裏,當時愣住了,眨眨眼說:“就你自己?”剛才我明明看見……
巧兒姐笑著說:“東子你肯定是看錯了,剛才就我自己,我騙你幹什麼。”
我疑惑的說:“巧兒姐你在洗澡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想走,在莊上看女人洗澡,可是個大事情,還是因為這件事,當了流氓,壞了名聲,可不好說媳婦。這時巧兒笑著說:“傻東子,你家洗澡穿著衣服呀?你看看我的衣服穿的好好的。”
我說:“你不洗澡,那在水裏幹什麼?”
巧兒說:“我在水裏摸魚呀。”
我一聽摸魚,當時就眼熱了,還是那句話,魚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隻要一聽見摸魚,就頭插蜂窩裏,根本就走不了,我眼巴巴的看著巧兒姐說:“巧兒姐你摸到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