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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秀峰峰主祁光遠和淵崖峰峰主樊致和結伴而行,緩步踱出了瓊英殿。
兩人氣質迥異,一個如輕風朗月,俊雅脫俗,一個如淵崖聳立,沉穩內斂,走在一起,更是引人注目。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兩人身上,給他們的身影鍍上了一層金光,看起來意外地和諧。
“師兄,你看出什麼沒有?”
祁光遠唇形不動,僅以神念問道。
樊致和扭頭看了他一眼,同樣回以神念:“這個薑遠,身份不簡單。他那一身氣度,可不是尋常世家子弟能有的。看掌門師兄對他的態度,似乎也並不僅僅是故友之子那麼簡單。”
“我也是這麼想的。”祁光遠笑意溫和,“能讓掌門師兄以一輩子僅能送出一塊的雲華令相贈,那位故友的身份怕是不會簡單。掌門師兄交往密切的修士之中,可沒聽說過有這麼一位。”
雲華令在雲華宗內也有著極大的權限,論地位與主事長老不相上下,比起一般的閑散長老還強一些,甚至還能直入藏經樓。
因著這份權限,每一任掌門,在任期間僅能送出一塊雲華令。
雲華宗立宗至今,也不過送出去了十七塊雲華令,其中有十三塊已經收回,加上薑遠手裏這塊,仍舊流落在外的,不過三塊而已,雖不是獨一無二,卻也相去不遠了。
樊致和微微頷首,對祁光遠的話相當讚同:“不管怎樣,對他客氣點也就是了。不必再做多餘的事。”
“我明白。咱們看熱鬧就是~”祁光遠灑然一笑,話鋒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他拜顧玉樓為師這件事,師兄怎麼看?”
“兩點。”樊致和眸光微沉,露出一抹沉思之色,“其一,他應該另有師承。他那一身修為紮實無比,不是自行摸索能修煉出來的。咱們宗門裏這點東西,人家未必看得上眼。拜師顧玉樓,未必不是為了避開我等。”
“師兄說的是。”祁光遠點頭。
“其二,他跟那個顧玉樓……怕是……有些糾葛。”說到這裏,樊致和眉心微微隆起,有些遲疑,“其中關竅,我暫時想不透。還得再看看。”
“哈哈~師兄,你就是容易想太多~”祁光遠扭頭看了眼自家師兄,笑意清朗,“這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照我看,他跟顧玉樓之間,怕是有什麼誤會。咱們這位薑公子,可不是那等見色起意之人。”
說到這裏,他回想起剛才薑遠和顧玉樓的表情,不由搖頭失笑。
“希望吧~”樊致和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微微搖頭,輕歎了一口氣,“若是別的倒也罷了~怕隻怕,這位薑公子此來,跟那塊東西有關。”
聽到這話,祁光遠身形一頓,臉上頓時沒了笑意。
過了好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勉強笑道:“師兄說笑了~若是為了那塊東西,來的又怎會是個不到靈台境的小娃娃?”
“再看看吧~希望是我想多了~”
……
就在兩位峰主談論薑遠和顧玉樓的時候,事件的主人公之一,顧玉樓,也已經回到了棲霞峰的煉器堂之中。
煉器堂裏,有一個專屬於她的煉器室,她平時倒有大半時候都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