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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薑遠的話,紀永三人心裏一抖,頓時“撲通”一下跪了下去:“饒命啊~薑長老!我,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知道錯了!”
“求求您饒了吧~”
心知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然犯了大忌,三人心裏懊悔不已,簡直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薑長老早有準備,他們哪裏會叛變?!
現在好了,別說權利地位了,他們能不能保得住命都不好說!
想到這裏,三人心裏越發忐忑,又是痛哭流涕地賭咒發誓表決心,又是自扇巴掌告罪討饒,所有手段齊出,隻求薑遠饒他們一命。
燈光下,他們臉上的每一絲表情變化都非常清晰,看上去異常狼狽,哪裏還有半點掌事的威風?!
薑遠冷眼看了他們一眼,表情漠然,就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如果求饒就能免於責罰的話,那還要規矩何用?
頓了頓,他扭頭看向師尊顧玉樓:“師尊,您看,他們幾個怎麼處置?”
顧玉樓扭頭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也冷了下來:“這樣的人,我可不敢再用了~廢了修為逐出門派吧~”
“好。我等會就挑人接替他們的位置。”
薑遠毫無異議地點了點頭。
換了他來處置,這三人絕對是活不過明天的。
不過,師尊的責罰看著是輕,其實未必。對一個修士來說,廢了修為逐出門派,就等於斷絕了所有修行希望,接下來的十幾二十年,就隻能慢慢等死,那種煎熬,可能還不如死了幹脆。
一念既定,他便揮了揮手,招來幾個仆役弟子把他們拖了下去。
紀永三人掙紮著還想再求,可惜,無論他們如何哭訴,薑遠和顧玉樓都對此視若無睹,根本就沒有搭理他們的心思。
不是薑遠和顧玉樓行事殘酷,而是這世界本就如此。修行界對背叛者的處置,從來都是沒有任何情麵可言的。能背叛一次,就能背叛第二次,誰會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哪怕是顧玉樓這樣護犢子的人,在這一點上也絕對不會心軟。
沒過一會,遠遠的,就聽到三聲慘叫聲傳來,微弱的元氣波動隱約可察,想必是三人的修為已經被廢。
薑遠和顧玉樓兩人關上內庫大門,緩緩朝庫房外走去。
走著走著,顧玉樓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那個叫老王的仆役怎麼辦?”
薑遠挑了挑眉,隨口道:“馬長老不是承諾要保護他嗎?把他送去給馬長老就行了~”
聽到這話,顧玉樓不由挑眉看了薑遠一眼,眼神頗有些驚異。
這一招太狠了~
這坐鎮的仆役就算不是執法堂的人,也肯定早就被他們威逼或者利誘買通了,如今送到馬辰手上,就是逼著他處置自己人。
馬辰今天在他們這裏吃了癟,丟了這麼大的臉,心裏肯定憋著火呢~再把老王送到他手上,他絕對會氣炸的~!
不知不覺,兩人就回到了顧玉樓專屬的煉器室中。
隨手打開符文燈,在裏間的矮幾旁相對落座,薑遠便抬手開始給顧玉樓沏茶。沒過一會,嫋嫋茶香便飄散而出,室內的氛圍頓時多了幾分溫馨。
顧玉樓自在地斜靠在軟枕上,神色不知不覺便放鬆了下來。
她的視線無意識地隨著薑遠修長有力的指尖滑動,神色中有幾分感慨,又有幾分怨念:“自從你當上煉器堂主事長老之後,我這煉器堂可比以前熱鬧多了。以前女弟子多半都不樂意來煉器堂,最近幾個月,堂裏的女弟子數量卻比以前至少多出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