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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的話，就仿佛一道雷霆轟然炸響，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呆住了。
沈雲霆腦子裏更是轟的一下，瞬間炸了開來。
這一瞬間，什麼冷靜，什麼鎮定，什麼神通真君該有的涵養，都在瞬間被炸了個一幹二淨。他猛地一撐桌子站了起來，瞪大了雙眼，滿目都是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整個滄瀾大世界？！”
“府君大人不信？”
薑遠好整以暇地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折扇輕搖，依舊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這樣子，簡直跟沈雲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好像剛才拋出那一顆炸雷的不是他似的。
沈雲霆隔著投影死死盯著薑遠，眼裏閃過劈啪紫光，就仿佛有雷霆孕育其中一般。這一瞬間，他那屬於“含光真君”的威壓顯露無疑，氣勢磅礴，霸道絕倫，哪怕隔著投影，依舊鋒芒懾人。
淩緋煙不自覺地低下頭，身形不受控製地微微戰栗起來。
見狀，薑遠手中折扇一橫，隨手擋在了淩緋煙麵前，挑眉道：“府君大人，您信就信，不信就不信。這是幹什麼？欺負我的人修為低嗎？”
那樣子，竟是絲毫沒有受到威壓影響。
來自沈雲霆的視線被擋住，淩緋煙隻覺渾身一鬆，整個人仿如劫後餘生一般，猛地癱軟下去。
薑遠隨手一招，便有兩個侍女過來把淩緋煙扶了下去。
沈雲霆兩眼微眯，迫人的視線始終牢牢盯在薑遠身上，眼神閃爍不定，像是要從他的行為中看出什麼端倪。
可惜，薑遠自始至終從容不迫，根本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良久，沈雲霆終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重新坐回了太師椅中。
“怎麼？府君大人有決定了？”薑遠好整以暇地問道。
沈雲霆閉了閉眼，沒有馬上回答，反而神色不明地盯著薑遠，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薑遠，你究竟是什麼人？”
這一句話深沉晦澀，像是在問薑遠，也像是在問自己。
薑遠挑了挑眉，沒有回答。
沈雲霆歎了口氣：“罷了~當我沒問。”
他抹了把臉，緩緩坐直了身體，表情瞬間嚴肅了很多：“薑遠，你要知道，你剛才說的話無異於天方夜譚，我實在是沒法相信。”
說“尺素碟影”潛力巨大，將來肯定能風靡獠國，他信。但如果說是整個滄瀾大世界，他別說是信，就連想都不敢想！
這個念頭實在是太瘋狂了！
薑遠早料到他不會輕易相信，聞言也不失望，隻是挑了挑眉，說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自有時間可以證明，府君大人且等著看便是了。”
他會這麼自信，自然是因為上輩子曾經親眼見識過“尺素碟影”風靡整個滄瀾大世界的盛況。對他而言，這不是空想，也不是推斷，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差異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說著，他隨手合上折扇拍了拍掌心，唇邊溢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府君大人有沒有想過，哪怕隻是風靡整個大獠，‘尺素碟影’能夠創造出的收益也是極其恐怖的。如果我願意分出一部分利益來謀求合作，您就真的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