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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玉牌可以帶十個人。我們人這麼多,手裏卻隻有一塊令牌,肯定不夠,必須再多找一些玉牌回來才行。”黑寡婦清了清嗓子,強作鎮定地分析,“玉牌一共有三百塊,可擁有玉牌的人可能在滄州府的任何一個角落,我們現在根本無法得知哪些人手裏有玉牌,這對我們來說太被動了。”
淩緋煙聞言倒是不怎麼擔心:“現在距離遺跡開啟還有一段時間,大部分修士的耐心還比較足,等最後兩天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按捺不住跳出來搶奪玉牌。到時候局勢一亂,想找玉牌還不容易?”
黑寡婦略一思索便忍不住讚同地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滄州府的修士何止千萬?這麼多人搶三千個名額,淘汰率簡直高得嚇人。可以想見,最後的兩天裏,爭奪必定會非常慘烈。而最後能得到玉牌的修士,不管是個人還是從屬於某個勢力,都必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即便是他們薑氏,想要在這樣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也沒那麼簡單。
薑氏原本的計劃,是高調進入滄州府,然後和滄州府的各大勢力接觸,一方麵試探上古遺跡的傳聞是否屬實,另一方麵也是試探各個勢力的態度,以謀求一個穩定的開端。
以薑氏的實力,除非滄州府三大宗門聯手,否則根本不需要忌憚別的勢力。這麼做,僅僅是為了避免麻煩,把主要的精力花在探索遺跡上而已。
可玉牌的出現,人數的限製,卻讓情況變得複雜了。
一念至此,黑寡婦抬眸看向薑遠和淩緋煙:“我覺得我們之前做的準備可能還不夠充分,需要改變策略。”
“的確。”薑遠微微頷首,“玉牌的爭奪是關鍵,但也不必等到最後兩天。那兩天參與競爭的修士太多,情況太複雜,變數太多,咱們雖然不怕,卻沒那個必要。跟一群閑散修士和小勢力紮堆搶玉牌,太丟人了~”
黑寡婦和淩緋煙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確定地看向薑遠:“那家主您的意思是……”
“嗬~”
薑遠含笑斜睨了她們倆一眼:“別忘了,我們現在可不是當初那個小勢力了。青州薑氏作為十大之下第一世家,威名遍及整個大獠,隻要我們放出風聲,自然會有人主動把玉牌送過來。”
淩緋煙和黑寡婦一愣,隨即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兩人幾乎同時抬起了頭。
“您的意思是說……”
“您是打算……”
淩緋煙和黑寡婦幾乎同時開口,話說到一半,才猛地意識到這一點,不由得麵麵相覷。
她們都算是薑氏麾下的智囊型人物,論起洞察力和思維敏捷度來幾乎不相上下,隻是擅長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限於見識和閱曆,她們有些事情一下子未必能想到,但薑遠一提,卻都很快醒悟了過來。
黑寡婦頓了頓,抬手朝淩緋煙示意了一下:“你先說。”
“……多謝。”淩緋煙朝黑寡婦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薑遠,“家主,您是打算吸引閑散修士主動來找我們?譬如放出消息說隻要願意共享玉牌就提供庇護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