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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陽的目光在所有人臉上徐徐劃過,臉色雖依舊蒼白,眼神卻無比淩厲。
那幾個年輕弟子瞬間漲紅了臉,像是被人看破了心思一般心虛地低下了頭。
“我再問一遍,你們聽懂了嗎?!回答我。”
廖陽的語氣再次加重了幾分。
那幾個年輕弟子眼眶微紅,有些不甘不願地點了點頭,喃喃道:“聽,聽懂了。”
見他們這樣,方臉長老和幾個年長的師兄弟莫名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擔心這幾個孩子年輕氣盛,會整出什麼幺蛾子出來~
“好~聽懂了就好。”
廖陽點了點頭,張了張嘴正準備繼續說些什麼,忽然渾身一滯,猛地低頭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掌門!您怎麼了?!”
方臉長老連忙湊過去扶穩了他,輕撫著他的背一臉擔憂。
過了好一會兒,廖陽才緩了過來,擺了擺手示意方臉長老鬆手,隨即歎了口氣:“我想,你們之前一定在想,為什麼我到現在才出現,宗門遇襲的時候我在哪兒?如果我早一點出現的話,青罡宗或許就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
這話一出,在場的青罡宗弟子表情都有些尷尬。
“這……”方臉長老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打圓場道,“我想您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絆住了吧~”
“其實……”廖陽長歎了一口氣,“這百年來,我一直被沈青囚禁在玄罡窟,行動無法自主。所以,就算察覺到宗裏出了事,我也有心無力。”
“什麼?!囚禁?!”
方臉長老猛地站了起來,滿臉不敢置信:“掌門,您說的是真的?!沈青他怎麼敢?!”
“他有什麼是不敢的?”廖陽嗤笑了一聲,“他不僅把我囚禁在了玄罡窟,還用非常陰損的手段把我困在了陣法裏,讓我無法調動真元,無法使用神識,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任憑他宰割。我這一身傷,就是被他折騰的。”
“方長老,是真的。”安和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我找到師父的時候,掌門就被鎖鏈鎖在玄罡窟的石床上,奄奄一息,就快要死了。要不是玄罡窟恰巧裂了一條縫,我都發現不了……”
“怎麼會……”
方臉長老猛地跌坐在地,在巨大的打擊下整個人都蔫了,滿臉頹喪:“那可是整整百年啊……你是他師父,他怎麼能……枉我還一直那麼信任他……”
其他人的反應雖然沒有他那麼大,卻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個個神色震驚,滿臉錯愕。
“還有件事,你們恐怕也不知道。”廖陽喘了口氣,狀似疲憊地垂下了眼,遮住了眼底的冷意,“這些年裏,沈青他假借我的名義,先後……”
把沈青這些年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廖陽深深歎了口氣:“我是真沒想到,沈青他居然能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要是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當初說什麼都不會……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青罡宗眾人已經被震驚到麻木了。
尤其是以往對沈青印象比較好的幾個,更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