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她的話也覺得糊裏糊塗的,這證據都擺在眼前了,她居然還這麼嘴硬。
隨後顧西歌緩緩將那串鑰匙拿了出來,幽幽開口:“這串鑰匙足以證明我不是小偷,因為這上麵,並沒有錢櫃的鑰匙。”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不已。
鄧明媚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怎麼可能,這錢櫃鑰匙一直都跟大門鑰匙串在一起的,店裏的人都知道,你別以為你把錢櫃鑰匙給藏起來了,就能證明你不是偷錢的那個人!”
她說的的確沒錯,這一串鑰匙在店裏是流通的,因為每晚都要有人來守店,而店裏的人都是輪流著來,所以鑰匙早已經過許多人的手中。
顧西歌將鑰匙放到桌子上,隨即繼續說,“如果說昨晚停留在店裏的人都有嫌疑的話,那自然不能排除鄧明媚!上一次我值夜班的時候她也來店裏上了廁所,同樣都是丟了錢,鄧明媚不能因為沒有錢櫃鑰匙就排除嫌疑!”
“嗬,你究竟想說什麼?說錢是我偷的嗎?別開玩笑了,這證據都擺在大家麵前了,你居然還想推到我身上來。”鄧明媚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的店長忽然開口了,並從口袋裏摸出了兩把鑰匙。
眾人一驚,那不是錢櫃鑰匙嗎!錢櫃鑰匙是比較特殊的,為了容易分辨,上麵都用紅墨水畫了一筆。
“昨晚我交給顧西歌的鑰匙裏,的確沒有錢櫃鑰匙,店裏錢櫃鑰匙一共隻有兩把。我手裏一把,胡主管一把,昨晚錢櫃裏的錢丟失的時候,這兩把鑰匙都在我這裏,而錢櫃裏的錢仍舊丟失了。證明店裏還有其他人有著錢櫃的第三把鑰匙!”
店長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住了。
鄧明媚的臉色更加的慘白。
顧西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早在那天去了林六的賽車場回來之後,她就在店裏跟店長談了些話,她也說服了店長用這個方法試探出真正的小偷。所以這一切,都是她設下的一個局。
“所以現在,不能排除鄧明媚的嫌疑了吧!”顧西歌說著還看了鄧明媚一眼,隨即又繼續說道,“不知大家發現了沒有,近來這段時間鄧明媚穿著打扮與之前大有不同,她同樣也是學生,家裏若是足夠富裕又怎麼會到這裏來打工?可是她在店裏工作短短數日,竟然買得起一大堆品牌衣服和包包,加起來也的好幾千吧。請問這錢是哪裏來的呢!”
她說完之後,底下的人立刻開始議論了起來,這不說還沒注意,被人這麼一提起,果然發現最近鄧明媚的日子過的瀟灑了許多。
鄧明媚氣得滿臉通紅,“是!我家裏是條件不好才來打工的,可你呢?你家裏那麼有錢還來打什麼工?你同樣也是學生,手裏突然多了兩萬塊難道不奇怪嗎?你就沒有嫌疑了嗎!”
此刻店裏的氣氛十分怪異,?已經變成鄧明媚和顧西歌兩人的辯論大賽了。
其他人也沒有出聲,靜靜等待著下文。
“我沒說我家裏有錢,我也的確是缺錢才來打工,至於上次那兩萬塊,是我哥的醫藥費!他出了車禍,上次來的那個男人是我哥的老板,他給我一筆我哥的醫藥費有什麼問題嗎?我知道聽到這裏你又要說我那麼缺錢,所以櫃台裏的錢肯定是我偷的。所以我早就跟店長商量好,丟失的那三萬塊錢裏有一張染了墨的紙,隻要碰過那疊錢的人,現在手上肯定沾染了黑色的墨。”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連忙伸出自己的雙手查看,確認沒有黑色的墨跡才放心下來。
可鄧明媚的臉色卻變得慘白,伸出雙手的她,幾根手指上正染著黑色的墨痕。
大家一看,驚呼不已,原來鄧明媚才是真正的小偷。
鄧明媚一聽就急了,“不!這是早上在洗手間弄的!哦,肯定是你顧西歌,你是故意這麼來陷害我!”
她恍然大悟,今早在洗手間刷牙的時候,發現自己的牙刷把上沾滿了墨汁,當時因為時間太緊,所以手上的墨痕並沒有洗幹淨。
現在一想,竟然是顧西歌陷害她!
顧西歌勾了勾唇,“證據就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鄧明媚一時情急,神色慌張不已,“不是!我沒有!那錢上根本就沒有墨汁,這是顧西歌在陷害我!”
這話出口,大家不約而同的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了她。
顧西歌笑了笑,“你這也是自己承認了吧,你如果沒接觸到那疊錢,怎麼知道裏麵沒有墨汁?其實那錢裏麵的確沒有沾染了墨汁的紙,我不過是故意試探而已,你神色慌張口不擇言,自己就承認了自己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