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雷笑又接了一個案子---為一對學者夫婦尋找他們失蹤的兒子。
擊斃了殺手S後,雷笑真的退出了國際刑警組織,定居在中國台灣,並開一個私人偵探所。因為他有當過國際刑警的資曆和背景,人頭關係和消息的來源都十分廣泛,所以,兩年來,他辦了好幾件棘手的案子,闖下了好大的名頭。(雷笑的故事請見筆者的另一篇小說《獵殺手記》)
但是,這個案子卻讓雷笑頗感費解,手頭上所有的資料都表明:
失蹤者林遠隻是一個在實驗室裏的擺弄瓶瓶罐罐的小研究員而已,沒有複雜的社會背景,沒有雄厚的萬貫家財,更沒有任何不良惡習----不賭、不嫖、不酗酒、不吸煙、沒有吸毒記錄;連他正在搞的遺傳基因變異與修複的研究課題,目前也隻限於理論探討上,缺乏任何實質性成果的突破。
因此,他的失蹤和犯罪組織有牽連的推論就成了無稽之談。
唯一可能性,就隻有情禍了。
然而,警方的調查記錄中,林遠的個人經曆實在讓雷笑不得不大搖其頭----這個人活了二十八年,除了上高中的時候暗戀過一個現在已經嫁人生子的女孩子外,竟然連一次正了八經的戀愛都沒談過!這家夥活的可算是乏味之極了!
偏偏這個乏味的家夥在平生第一次向一個女孩子做出愛情表白後,第二天就失蹤了!
更要命的是,那個讓他深情款款的女孩子現在也失蹤了。
這個案子怎麼查?
雷笑苦笑著撓了撓頭,坐在他的偵探所裏,望著桌子上那堆形同廢紙的資料,大歎了一口氣,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家睡大覺,猛然,雷笑渾身一震----為什麼忽略了這個人呢?
公良野原!
公良小意的哥哥,公良原野!
他,或者是這件事情的唯一線索了。
在台北芬克醫藥公司的前台接待處,雷笑呆呆地發了半天愣----
公良野原在三個月前,回到大陸的分公司後,辭職了。
幸好,還可以從公司的人事檔案中查到公良野原在台北的住所。
雷笑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來到了公良野原的住處。
他用********打開了公良野原的房門。
室內的物品都擺放得很整齊,但是表麵已落了一層灰塵。
雷笑裏裏外外細心地檢查了一番,一無所獲。
他又插上電源,打開電腦,希望能從電腦的記錄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可惜,所有文件都被刪除了。
雷笑環視著空曠的室內,失望之極。
驀地,一副貼在牆上的圖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匹孤獨的黑狼,驕傲地挺立峰巔,仰天長嘯;背景是幽藍的天宇中的一輪滿月。整幅圖片充滿了一股淒蒼壓抑的韻味。
雷笑上下左右橫豎顛倒地看了半天,也沒在這幅電腦合成的圖片上發現什麼線索,他歎息著搖了搖頭,離開了公良野原的住處。
但是,越是這樣,雷笑就越覺得事有蹊蹺。
林遠、公良小意、公良野原相繼毫無理由地失蹤,絕對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更讓雷笑納悶的是,公良兄妹的個人檔案裏,沒有家庭成員的記載,也就是說,無法查出他們的出生地在哪裏,父母是誰。連他們護照上的地址,經過核實,都是假的,那麼,這對兄妹到底是什麼來路呢?而那個在公良小意失蹤前出現的陰冷剽悍的男人又是誰呢?
(三)
雷笑疲憊地回到高雄的住所,洗了個澡,便一頭紮在了床上。
他隨手打開電視機,裏麵正在播放著地方新聞。
雷笑懶得看這些新聞。在中國,無論是大陸還是台灣,很多新聞都是帶著點政治味道的宣傳而已,未必很真實。
他按動遙控器的按鈕,轉了個頻道,裏麵播放的是個恐怖片,好象是狼人的故事,雷笑對這樣的節目沒興趣,便再撥,再撥,撥遍了所有的頻道,都沒有雷笑喜歡的節目,電視頻道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新聞節目中,他懊惱地正欲關掉電視睡大覺,忽然,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昨天,本市市郊,又發現了一起命案,死者是名年輕女性,死狀與三個月來連續出現的幾宗命案一樣,死者被***咽喉好象是被野獸咬斷的,渾身是利爪的抓痕,警方懷疑這是一起連環變態殺人案,提醒廣大市民夜間出行注意安全,並希望能有人給警方相關提供線索。
不知為什麼,雷笑忽然間就聯想到了貼在公良野原住所牆上的那副圖片上的那隻黑狼;還有剛才在電視裏看到的,關於狼人的恐怖電影。
模模糊糊地,有一絲靈覺在他的腦海中閃現,隻是,他還無法準確地把握住那一絲靈覺是什麼。
他苦惱地拍了一下腦門,決定明天去看看受害者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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