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雖然以前因為顏值家境被幾個莫名的女生告白過,他一直都很冷靜拒絕。此時她的嗓音綿柔而動聽,雖話少但精煉而顯得真摯。從未有過的感受爬上心頭,臉連帶著耳朵都紅透了。
白粟主動把手伸過去,牽住他的手,徐睿更臉紅脖子粗,臉如煮熟的蝦“你……你幹嘛?”
“牽手散步。”
為何有一種她才是男票的感覺。
“你吃早飯了嗎?”
“還沒。”
“那我們一起去吃吧。”
最後商定去吃麵,租了個包廂。點了幾個開口的小菜。
上菜的是個白淨的小夥子,白粟覺得他有些眼熟,後想起來他前段日子來公司拍照的米諾。他是個模特,怎麼會跑過來端盤子?這個麵店生意很火,經常招收臨時工,他很缺錢?
吃得差不多,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一個肥胖矮女人把米諾堵在牆角,“米諾寶貝兒,我可是為了你過來關顧麵店的。你可和這些俗人不一樣,瞧瞧你個小可憐樣手都變粗了。還是別幹了,跟我吃香喝辣的。”
一張擦的光亮的朱唇張合著,肥手想去抓他。
米諾躲開了,眼底藏不住的厭惡,但語氣還是盡量客氣的,“T姐,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把前一段時間未結清的工資付給我。那我感激不盡。”
他就是上當了,T姐也是一個雜誌的編輯。之前挺正常的,後來對他毛手毛腳,嚇得工資沒拿就逃了,結果她卻找到他臨時打工的地方。
四十來歲的女人,因長相醜陋性格詭異,一直未嫁。但是她還是有很強的生理需求,沒事找個小鮮肉什麼的。
年輕人就是有傲骨,T姐就是喜歡這種人被征服。
麵店就那麼大,周圍人也看得見聽得見,言言碎語,都是說她壞話的。再呆下去不是什麼好事,她強塞給他懷裏一張名片順帶揩油****“小諾啊。什麼時候想通了打我電話,你的工資也就好辦了。”
米諾望著手裏燙金名片,手上拿著不是名片而是燙手山芋,同時內心也搖擺不定。
當初北上就是為了能闖一番事業,結果饑一頓飽一頓的。眼看這個月的房租到期了,他也實在沒餘錢,也沒臉問老家的父母要。可是被那老女人潛了也很不甘。第一次不是給彼此喜歡的人有何意義?
怎麼辦?
雙目有些通紅,牙咬著,手緊緊的捏著名片捏的褶皺。似乎花光了他畢生的勇氣,他想好了,要緊關頭是留在這裏。
白粟路過他身邊,雲淡風輕落下一句,“自重。”
如同一桶涼水從頭澆到尾,他從糾結到堅定,把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怎麼那麼晚?”徐睿在走廊上遇見白粟,她出去大概有半小時了,他去找她了。
“我剛上完洗手間的時候,有人在麵店裏鬧事,去看了看,不過現在解決了。”白粟道。
徐睿來的時候剛好看見白粟跟那個陌生人說了一句話,結合來時聽到的一些其他人閑言碎語,都是指著另一個人的。她們應該是認識的,彼此也沒有逾越之事,為何心理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