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重誌道:“這個事情我自有主張,回中原,你以為那麼簡單?現在還不到時候!”
“大哥!你忘了父親臨死前是怎麼吩咐的嗎?”
劉重遠大怒,重重地一拍桌子道:“放肆!我輪得到你管了?怎麼,仗著自己武藝強一點和學了什麼掌心訣,就了不起了?”
他越罵越火,手指著劉重遠的額頭,唾沫星子飛濺:“還假惺惺說什麼師傅說的,不能傳授他人,我看你就是自己不想!哼,老子不稀罕!你再厲害再狠,也得聽我的!”
劉重遠默然半晌,說道:“大哥,你是不是怕了?”
他頓了頓,慢慢地說道:“最初的時候,我們是因為沒有錢碰了幾次壁,可是這兩年……這個根本已經不是問題了,你還是不願意開始行動,甚至連必須得提前著手的準備都沒有絲毫動靜。每次我提到這事,你就發怒,就推三阻四。大哥,你說你是不是害怕了?
不錯,這件事確實危險,即使成功,你我說不定也難免一死……可是,大哥,你難道真的忘了父親的臨終囑托和列祖列宗的遺訓麼?父親辛勞一輩子,不就是在為這件大事尋找等待一個機會麼?現在難得有江州那邊願意協助,你……”
“你胡說!”劉重誌滿臉青筋暴起,猛地拔出腰間闊劍指著劉重遠道:“我怎麼害怕了?我怎麼毫無動靜了!每年我都回鄂州三個月,不就是在聯絡準備嗎!”
劉重遠看著眼前劍尖的寒光,臉色慘白,指著自己胸口說道:“好,好,大哥,你刺這裏,盡管刺過來,重遠絕不還手!反正重遠這一生如不能完成那件事,也無顏再活下去了。每年回鄂州的三個月,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在那裏買了宅院,養了兩個女人……”
劉重誌又羞又惱,大叫一聲,運劍疾刺劉重遠胸口……
“是這裏嗎?”
“對,就是這裏了,除非他們能渡過江去……你快看,前麵有間屋子!”
司馬秦一喜,隨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小兄弟,你在這裏別動,我去叫兄弟們。這幫家夥,虧他們還是狼捕隊精銳,平常自詡如何如何,還不如小兄弟你能跑!”
含劍嘻嘻一笑,道:“因為怕他們渡江,昨晚上連夜趕了一百裏路,大夥兒累得夠嗆,也怪不得。”
司馬秦讚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後輕手輕腳地離開。
含劍仔細觀察起前麵的這座木房子,發現它竟然是建在江麵上的!房子下麵懸空,由幾根柱子支撐著,還有一個類似水輪的裝置。看來司馬秦說的沒錯,劉氏兄弟是有一個煉製彌心的據點,而這個據點就在這裏,那個水輪,像是為煉製禁藥提供動力的。
遠遠傳來說話聲音,仔細聽來正是二劉,聲音激烈,似乎在爭吵著什麼。含劍心中好奇,早把司馬秦的吩咐拋在了腦後,躡手躡腳地走近木屋,從窗洞裏看進去。
隻聽劉重誌的一聲怒喊,就見他挺劍刺向劉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