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曉臉色漸漸變化,聽到這裏終於急了,說道:“別再還有了,再還有我就要當褲子了!”含劍一笑,說道:“好了,就這些了。”
吃完,含劍心滿意足地剔著牙,江陵曉愁眉苦臉地付著賬,歎道:“超支,大大超支了呀!……”
含劍小聲說道:“各位同學,大家還想不想吃食堂的豬食?”
眾人搖搖頭。含劍又問:“你們想不想每天吃到比這裏還好吃的飯菜,還不用走這麼多路?”
眾人點點頭。含劍道:“把頭湊過來,咱們這樣,……”眾人聽完,江陵曉道:“切!我以為什麼好主意呢……”林昆泰也說:“未有新意。”
含劍說道:“嗯,有意見的可以不參加。現在,參加的舉手。”
隻見連同江陵曉和林昆泰,五隻手齊刷刷地舉了起來。
嵩陽學院的每一間學生宿舍裏,都配備有一盞陣法燈,並嚴禁私自使用油燈以免火災;一到亥時末,這些陣法燈就會自動熄滅。這些,都是寫在宿舍門口的大公告欄裏的,可惜三零八房間的其中五位兄弟都根本沒有注意到,隻有鄭水昌早早收拾洗漱了,在床上看書。快到亥末時分,鄭水昌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還不洗漱上床啊?馬上就要熄燈了呀!”
正對著一份新買嵩陽地圖仔細研究的含劍奇怪地問:“熄燈?什麼熄燈?”
鄭水昌於是把宿舍樓門口的公告複述了一遍。含劍叫道:“靠!沒想到這裏也有熄燈一說!”急忙拎起臉盆毛巾牙刷衝了出去。
眾兄弟也立刻行動起來,紛紛埋怨鄭水昌怎麼不早說。江陵曉嘟噥道:“奇怪,……蕭含劍為什麼要說‘也’呢?”
匆匆忙忙洗刷完畢,等回到寢室,燈還是已經熄了。含劍自然有他的辦法,取出一塊木板就啟動了光明陣,不料沒一會,就聽得窗外看樓老頭如雷大吼:
“三零八房間,不準私自設燈!馬上滅掉,不然品行積分要扣分!”
含劍無奈地對剛回來的許維風道:“看來那老頭早有準備……”
許維風驚訝地說道:“他這麼大年紀,想不到中氣還那麼足!明天我去打聽打聽,這老頭以前是幹什麼的。”
三零八房間的眾位兄弟此時還是第一次聽說“品行積分”這個名詞,咋一聽,連含劍在內,都對它肅然起敬畏,不敢造次,乖乖地熄了光明陣。後頭洗完回來的隻能在黑暗中摸索,有磕碰了膝蓋的,也有踢翻了臉盆的。
門口下鋪的江陵曉不知被誰重重踩了一腳,大怒,連連追問誰幹的,但那肇事者聽他語氣不善,哪敢承認?江陵曉也是禍不單行,氣衝衝上床的時候頭又撞到牆壁。這次他怨不了別人,一口氣無處發泄,都罵到了管樓老頭身上,可惜他罵辭貧乏,又自惜學院生身份不屑說出汙言穢語,翻來覆去就是那句“球!”比較有力度。各人為免除踩他腳的嫌疑,紛紛陪著他罵老頭,此時大家的口才便顯出了高下,林昆泰罵得文采斐然,含劍罵得有趣,鄭水昌罵得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