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風見他不信,急道:“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有假的不成?”
“老三和司馬雲……天哪!”江陵曉喊了起來,許維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小聲說道:“輕點!老二在屋裏呢。”
“呸,你的手好臭!”江陵曉使勁掰開他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說道:“我剛才就從校門口過來,看見老三穿得整整齊齊的,正往外麵走去,對,就是往那個什麼翠雲居的方向。”
“啊!你怎麼不早說!”許維風一聽,立刻將手裏的書往江陵曉懷裏一塞,頭也不回地拔腿就走。江陵曉猝不及防,手裏一抖,書冊重新又撒了一地。
“球!”江陵曉的拳頭徒然在空中憤怒地揮舞了片刻,最後還是俯身下去收拾書冊。
“會無好會,宴無好宴!難道今天這場是鴻門宴?或者……”
在慢慢遛達到翠雲居的路上,含劍腦袋裏想了許多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其中不乏一些胡思亂想,想到臉紅處,連連“呸呸”吐唾沫,心道:“含劍啊含劍,你畢竟是個俗人!”
最後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含劍一進翠雲居的店門,還沒有看清店堂裏麵的擺設,就有一個高大壯實的漢子跑了上來,一手大力抱住了自己,哈哈大笑中說道:“蕭兄弟,沒想到吧,咱們又見麵了!”
今天司馬秦穿了一身此時文士裏流行的棉綢混紡的長衫,儒雅中掩飾不住勃勃英氣,和當年武士打扮的彪悍形象相去甚遠,含劍好半天才認出他來,喜道:
“咦?……司馬秦大哥!那年你落入水中,後來也沒有你的消息,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重新見到一起經曆生死的朋友,含劍眼眶不禁有些濕潤。
“哈哈,我司馬秦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司馬秦說道,“當時我隨著海流漂了三天三夜,最後遇到一艘出海捕魚的船,才回了大陸!一直記掛著你,我讓手下兄弟沿著海岸搜尋了一個月,沒有找到,還以為你已經那個了呢……”
司馬風兄妹就陪在旁邊,但神色略有些尷尬。司馬秦自顧和含劍述說舊事,忘了引見,含劍自然也裝作沒看見。他一見三個姓司馬的在一起,便知道是司馬秦要做和事佬,讓兩兄妹來向自己道歉,兩人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大概司馬秦在家族同輩裏威信很高,他們也不得不來。
說起在校園裏的這些大小衝突,司馬兄妹雖然高傲跋扈,最初好像也沒有直接惹到含劍;至於前天齊純剛、秦永泰和司馬雲三個人在路上對自己的伏擊,泰半是齊純剛不忿之前敗了一招在自己的手裏,想要找回場子罷了。
當然,沒有司馬秦出麵,含劍雖不會去主動招惹他們,不過逮著機會還是會捉弄他們一番的。此番既然對方道歉並表示了和解的意思,含劍也不為已甚,嗯,以後就當不認識好了。
含劍心中計議已定,回過神來卻發現,司馬秦不知怎的已經將話題轉到了神州國開國英烈的英雄事跡上去了,含劍和司馬風兄妹各有所思,都沒在聽,隻是隨著他說的不斷點頭。司馬秦興高采烈地說到口渴,才發現大家還沒入席,連忙一拍腦袋說道:“哎呀,說著說著就忘了……大家找個地方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