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做個表示明白了的手勢，大聲道：“得令！”轉身便走，一旁的李雪梨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說話，轉眼他已去得遠了。
“慧敏！你怎麼……”
“你放心，小老鼠身手伶俐，一定會探到的。你難道不想去問問這個負心人嗎？你要不去，我去！”
李雪梨說道：“可這件事不是他的錯呀！……”
一出了門，黃楠就輕輕地抽回了被含劍握著的手，默默地走了片刻，終於問道：“那女孩是誰？”
含劍答道：“李雪梨。”
“你知道我不是問你這個！”聽得這個回答，黃楠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心中滿是氣惱。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含劍歎了口氣，開始給女孩講事情的由來。黃楠沒有聽堂兄黃諒說過這件事，而含劍也因為娃娃時代定的親悔婚並沒有什麼光彩，從來沒有和她提起過。她初聽之下又氣又惱，直到聽說到李家悔婚退婚，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小時候雖然對這門親事沒有太多的感覺，但常常與父親一起去李家拜訪，和她也算相熟。後來她家退婚，說沒有一點沮喪那是騙人的，不過好在很快就遇到了你……”
黃楠心中已消了氣，口中卻道：“你就喜歡嘴上說甜言蜜語，我再也不相信你了……你說，那時候你和她熟悉，對她有沒有喜歡……的感覺？”
含劍道：“談不上感覺，就是知道這個人未來將是自己的妻子，必須要對她好些，每次去她家，都會送她一些自己做的小東西。”
“那你現在是不是對我也就這樣的感覺？……你都沒有送過我什麼禮物……”
“那都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兒。你是不同的，”含劍輕輕牽起她的手，說道：“那天，我聽你說你喜歡自由，喜歡飛，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他的目光從女孩夜幕下朦朧嬌美的臉龐上緩緩地移開，望向悠遠的星空，心中的思緒，已經不知飄向何方。
是啊，小楠，你的心好像不屬於這個時代，你的風采，你的容顏，都沒有這個更讓我動心……
黃楠麵色漸漸溫柔，兩頰微紅，輕聲道：“謝謝你，含劍。我今天終於知道，你的心裏……是喜歡我的……”說到最後一句，已經是細不可聞，含劍握著她的手，也感覺到了她手心的汗水。
“呀，什麼時辰了？我要趕緊回去了，不然父親要著急了！”黃楠看著月色，忽道。
“我送你回去，是在衡園吧？”
“對，是在衡園，不過不用送了，你也快去休息。”黃楠笑吟吟取出一個紙符，運了真力向空中一扔，那紙符“噗”地一聲在上空炸開，幻化出一個黃色的飛虎圖形來。不一會兒，遠處響起得得馬蹄聲，一輛馬車駛來停在兩人的身邊，一個精壯大漢跳下車躬身行禮，道：“九小姐，回去了嗎？老爺們都等急了。”
黃楠上車後，大漢熟練地駕起馬車疾馳而去。忽聽黃楠的聲音遠遠傳來：
“含劍，明天早上在客棧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