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在魏姝影進來之前就已經喝了一陣子了,剛才又猛灌了幾瓶啤酒下去,自然也有了兩三分醉意,麵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女,這個護花使者也算當得心甘情願。
看著四周迷蒙的夜色,再看看臥室裏橘黃色的柔和光線,麥冬心裏有點猶豫,雖然自己並無不良企圖,可對方畢竟是個女人,在沒有征得她同意的情況下,貿然讓一個女人在這裏留宿,回頭會不會引起什麼誤會?
算了,總不能讓她在院子裏睡一晚上吧!
麥冬繞過桌子想要拉起她,哪知道對方醉的像一堆爛泥,根本拉不起來,便隻好蹲下身想著先把她抱起來。
就在麥冬把胳膊穿過魏姝影的腋窩,把她拉進懷裏準備抱起來的時候,她卻突然伸出手臂環住了麥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眸裏流露出一抹悲痛的神色,囔囔道:“梁語,你回來了?”
麥冬被她這聲“梁語”喊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渾身像是被生生過來一遍電似得。
魏姝影帶著熏熏的酒意,已經被他攬進了懷裏,韻味十足的身體緊貼在麥冬的懷裏,一陣淡淡的女人香鑽進他的鼻孔,無意間的身體觸碰,不免讓他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幾分鍾後,麥冬總算把她抱到臥室門口,魏姝影卻又突然哭起來了,抖動著柔弱的香肩,把頭埋在他懷裏,樣子說不出的無助和悲傷。
這還是那個優雅高貴,英氣嫵媚的魏姝影嗎?眼前分明隻是一個受了很大委屈的柔弱女子,麥冬感覺心裏的某根弦,被她無助的抽泣撥動的顫動起來。
魏姝影醉眼如絲,水波粼粼的眼眸裏滿是說不出的幽怨,眼淚簌簌而下,突然輕抬了一下眼皮,看著他的臉頰,喃喃道:“梁語,你知道我這幾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知道嗎…你怎麼能從我的世界裏消失的這麼徹底!”
麥冬一臉尷尬,歎息道:“哎!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女人呐!”
臥室裏除了一張楠木雕紋床以外,還有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挨著門口還擺著一個小型冰箱,書桌上立著一個相框,裏麵有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那是麥冬姥爺和母親唯一的一張合照。
懷裏的魏姝影踉踉蹌蹌倒在床上,兩條胳臂卻依然緊緊摟著麥冬的脖頸,他本身也喝了不少酒,這時候酒勁也差不多上來,腳步不穩,被她這樣一扯,整個人跟著倒了下去,身體正好壓在她香噴噴的身上。
麥冬被這個意外嚇了一跳,趕緊推開對方,猛的一下站起來,冷汗一下子濕透了後背。
魏姝影翻了個身,正好麵朝著麥冬,露出一截晶瑩的脖頸,醉態可鞠,散發著女人成熟的味道,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液,感覺全身血脈噴張,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女人有著一股原始的渴望!
“我們說好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一陣帶著哭腔的呢喃從她的嘴裏傳出,將麥冬從魔怔的狀態裏拉了回來。
麥冬一步三晃的給她倒了一杯溫水,用胳臂墊在對方的後腦勺上,稍微往上抬起來一點,把溫水送到魏姝影嘴邊,幫她蓋好被子以後便匆匆的跑出了臥室。
“呼,要了老命了!”
麥冬在院子裏獨自坐著,頭頂一輪彎月如鉤,注定是個無眠的夜晚,他想了想幹脆鑽到丹藥房裏去繼續折騰藥材,反正卡裏又多了十萬塊錢出來,夠他揮霍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