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麥冬就拉著藥童一起把丹房重新整理了一遍,順便給這個便宜徒弟布置每天的任務,上午炮炙藥材,吃完午飯休息一個小時,下午趕製祛毒錦囊需要用到的藥膏,晚上學習知識,爭取盡快融入社會。
整理完丹房以後,麥冬又跑去浴室衝完涼,換了一件整潔的襯衫,把姥爺留下來的行醫百寶箱翻了出來,以前放在裏麵的那些瓶瓶罐罐早被清理幹淨,隻剩下底層放著的一個針灸包。
他把連夜煉製的兩顆紫雪丹用瓷瓶轉好,放在最上麵一層,另外一個瓷瓶裏裝的是昨晚煉製的烏發丸,這些都是麥冬精心準備的禮物,之前已經買好了下午2點的高鐵票,打算親自跑一趟雲沙,到嚴夫人家登門道謝。
回想“許龍事件”的整個經過,光憑武藝根本解決不了問題,胳臂肯定擰不過大腿,到頭來自己肯定要吃虧,可是秦家出麵以後形勢立馬就不一樣了,許家就算再有錢,也鬥不過秦家在湘南幾十年,兩代人的的苦心經營。
聽說麥冬是來給夫人送藥的,何文軍特意提前二十分鍾趕到火車站,在出站口翹首以盼,下午四點左右, 麥冬拉著行李箱走出雲沙火車站。
“小麥,我代表秦先生和嚴夫人對你的到來表示歡迎,哈哈,幾天沒見,氣色好多了嘛!”何文軍看到麥冬,笑著迎上去,“家裏好酒好菜擺了一桌子,這麼隆重的家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麥冬自然有些受寵若驚,“太麻煩何秘書了,我自己打個車過去就可以了,怎麼還麻煩你親自跑過來接呢。”
“有什麼麻煩的!”何文軍搶過麥冬的行禮,放到後尾箱裏,“以後也別秘書秘書的叫了,太見外了,我應該能大你一輪,不嫌棄的話,以後直接叫聲文軍哥就行!”
何文軍笑的很自然,他對麥冬的印象一直很好,從第三醫院開始,這個不驕不躁,骨子裏卻充滿血性的年輕人,讓何文軍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車子沿著環城高速一路直行,一路上,何文軍忙著給麥冬講解雲沙當地的風俗民情,都有些什麼景點,又有哪些標誌性的建築,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一棟風格複古的別墅裏麵,他直接將車子停進車庫裏麵。
“走,咱們進去接著聊,別讓首長和夫人他們等的著急了。”何文軍抬手道。
剛進屋,一股撲鼻的香味飄散過來,坐在沙發上的秦重樓笑著迎了過來,“小麥啊,一路辛苦,來,坐過來填飽肚子再說,回頭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秦先生,您太客氣了。”
麥冬神情有點拘束,這可是秦老先生的府邸,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來,要不是紫雪丹立竿見影的療效,扭轉了嚴夫人的病情,自己恐怕一輩子不可能踏進這扇門的。
嚴茹琴坐在輪椅上,行動起來不太方便,氣色已經恢複如初,就是頭上多了很多白發,聽見客廳裏的動靜,紅姨便推著夫人從房裏出來,“以後叫秦叔叔就好,到這裏就像自己家一樣,千萬別拘束,阿姨早盼著你到家裏來吃頓便飯,今天總算如願以償了。”
秦重樓的兩個兒子都沒在家,應該是公務太忙,這頓飯吃的非常愉悅,秦重樓喝了幾兩白酒,話突然就多起來了,從知青年代講到新中國成立,然後改革開放,經濟騰飛,秀麗山河,深入淺出的分析著當前的國際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