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泉見麥冬負氣走了,心裏得意,陳穀一是自己請過來的,隻要治好了慕容小姐的病,多少會有他的一份功勞,這也是汪明泉一直針對麥冬的主要原因。

“水平不怎麼樣,還不讓人說了,我呸!”汪明泉恨恨的罵了一句,“嚴夫人這次怕是被人騙了,這幅臭德行也就隻配給人去看看頭暈腦熱什麼的!”

候沛誠冷冷瞪了他一下,“嚴夫人也是一片好心,不論這位小兄弟的醫術水平如何,你這樣冷落人家哪是待客之道?”

汪明泉沒敢頂嘴,心裏卻有點不爽,剛才要不是自己識破了對方的伎倆,那家夥指不定使出什麼幺蛾子出來,延誤病情還算小事,萬一用錯了藥豈不是更加麻煩?

陳穀一反倒不以為意,他也覺得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跟在後麵跑跑腿,抓抓藥還是可以的,給人開方用藥就有點不靠譜了,搖了搖頭,將藥方遞到慕容抒手裏,“慕容小姐,這個藥方早晚各服一劑,服藥期間不要吃任何辛辣的食物,注意休息。”

“麻煩陳神醫了!”慕容抒笑著接過去,隨意掃了一眼藥方,轉而交到候沛誠手裏。

候沛誠仔細端詳著藥方,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了,都說久病成醫,這一年時間裏,他幾乎每天都在跟醫生打交道,對各種補血養氣的方子已經爛熟於心,陳穀一開的這個藥方,以前至少有三位醫生開過,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這時候再回想起麥冬之前說過的話,那位麥醫生怎麼知道陳神醫開的這個藥方無效?他剛才可是連脈都沒有把過,隻是遠遠瞧了一眼而已!

候沛誠心裏著急,匆匆交代道:“我去安排抓藥的事情!”話音剛落,便急步走出了會客室,追到樓下的時候,正好看到麥冬鑽進出租車的背影。

“麥先生…麥先生請留步!”

候沛誠氣喘籲籲的往前跑了一段距離,最後隻能無奈的歎息。

麥冬生著悶氣,直接打車到下榻的酒店,酒店是何秘書事先訂好的,辦理完入住手續後,他就徑直回到房間裏,翻出換洗的衣服去浴室裏衝涼。

半個小時候,一輛別克商務車急匆匆停到酒店樓下,候沛誠憂心忡忡的從車子裏下來,將鑰匙丟給門口的服務生,走到大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十分鍾左右,何文軍風風火火的趕到酒店,候沛誠起身迎了上去,“何秘書,怎麼樣了,麥先生那邊怎麼回複的?”

何文軍搖了搖頭,滿麵愁容,“嚴夫人為了請小麥出手,替你們說了多少好話,剛才電話裏聽的出來,小麥的情緒有點激動,這事難辦啊!”

“這個我心裏清楚,隻是…哎,一言難盡啊!”候沛誠心裏焦急,為了慕容抒也顧不上麵子了,“何秘書再幫忙勸勸,我親自上去給麥先生道個歉。”

“你手底下的人也太會來事了!”何文軍似乎也很氣憤,“你可能還不知道,小麥過去的時候,在樓下硬是被汪明泉晾了十幾分鍾,要不是小麥脾氣好,換做是我估計連你們璀璨的大門都不會進的!”

“這…”候沛誠頓時心灰意冷,心裏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汪明泉,這次決不能再留了!

何文軍見對方臉色有點難看,寬慰道:“你也別多想了,我先陪你上去,看看還有沒有回旋的餘地。”

隨後,兩人直接乘坐電梯來到房間門口,何文軍走上前去敲門,候沛誠內心忐忑的站在後麵,心裏正在醞釀著道歉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