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任遠等人正好夾在人群中間,看到眼前對峙的場麵,聯想到楚子規的身家背景,心裏斷定麥冬這回肯定要狠狠的栽個跟頭,楚子規可不是誰都能惹的起的,想到這裏,他便幸災樂禍的望向麥冬。
眼看局麵越來越僵,宋敏蓉總算鼓起勇氣往前踏出一步,“楚子規,這裏可是杜康酒莊,燕京胡家的產業,不是你能胡來的地方,再說老J的手臂本來就是自己折斷的,這一點當時很多人都看在眼裏!”
“哼!”
楚子規冷哼一聲,眼露凶光,“小子,自我懂事以來,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你有種!”
“燕京胡家”這幾個字,硬是把楚子規從暴走的邊緣拉了回來,燕京四大家族的底蘊不是他能觸怒的,在這裏動手肯定是不明智的。
麥冬心裏同樣清楚這一點,正要開口時,一個神色慍怒的中年男人從人群裏擠了過來,冷冷的瞪了眾人一眼,牛逼哄哄道:“你們想幹嘛?莫非想在這裏動手不成?”
“這下鬧大了,王莊主都被驚動了,看來有人要倒黴了。”人群中顯然有人認識這個中年男人,小聲說道。
“杜康酒莊的背後站著的可是燕京胡家,這個局麵怕是不好收場了,嗬嗬…”許世豪微微頷首,臉上隱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站在後麵的許龍更是冷笑道:“最好把他直接丟出去,讓楚子規在外麵廢了他的手腳!”
“王叔叔,好久不見。”
一身唐裝的王旭升神情一愣,顯然認識楚子規,笑著點了點頭,“子規,你來南陽怎麼不提前給叔叔打個電話?”
楚子規往後退了一步,意味深長的看著麥冬,“我就是覺得奇怪,像他這種貨色也配參加今晚的酒會,誰給他發的請帖?”
一番寒暄以後,王旭升轉而麵色陰寒的盯著麥冬道:“這位先生麵生的很啊,方便的話,出示一下你的請帖。”
宋敏蓉實在看不下去,皺眉詢問:“憑什麼讓我們出示請柬,有本事讓所有人都把請柬拿出來看看,你們這麼做有意思嗎?”
“宋小姐,我身為這家酒莊的負責人,有些事情不得不處理的小心一些,子規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請柬是我親自安排人送的,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到是你這位朋友,不知道是受到誰的邀請?”
“王叔叔,我跟這小子有點私人恩怨,您讓保安把他轟出去,免得弄髒了地方,我去外麵陪他好好玩玩!”楚子規囂張的說道。
此話一出,宋敏蓉免不了替麥冬擔憂起來,她和文雪一直默認麥冬是受到魏家的邀請,現在一想又覺得有點懸乎,萬一他真的是偷溜進來的,事情可就難以收場了,退一萬步講,就算真的有魏家的請帖,人家隨便編個理由就能轟你出去!
“我就說嘛,穿成這幅德行,肯定是偷偷溜進來的吧!”圍觀的群眾裏有人偷笑道。
“就是,魏家的請帖不是隨便一隻阿貓阿狗就能拿到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些熱鬧不是他這個級別的人能夠瞎湊的。”另一個人鄙夷的說道。
“這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杜康酒莊也是能隨便闖的?連楚子規也敢得罪,嫌自己命太長嗎?”有人搖頭歎息。
“我再說一遍,立刻出示你的請帖,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旭升黑著一張臉,陰森森的喝道。
麥冬眯起眼角,胸膛劇烈起伏著,原本以為今天就是過來走走過場,偏偏又生出了這些事端,泥菩薩尚且還有三分火氣,都說習武之人都是錚錚鐵骨,麥冬渾然不懼道:“要是沒有請帖,你們又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