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賽重在全民參與,一般都會點到為止,最多受點皮外傷,正真的地下拳賽就不同了,上台之前都是簽了生死契約和保密協議的,斷手斷腳都是經常的事情,有時候還會鬧出人命。”
小珊是個懂事的孩子,以前也兼職做過一段時間的導遊,介紹起來頭頭是道,就是聲音不算洪亮,身材看著有些單薄,講話的時候還經常臉紅。
看著街上那些皮膚白皙的公子小姐,身後跟著一水的黑衣保鏢,衣著光鮮的穿梭在人潮當中,小珊的神色難免有些暗淡,要不是家裏沒錢,供不起她上大學的費用,自己現在也應該在大城市的象牙塔裏,度過溫馨難忘的大學時光。
麥冬側頭看著小姑娘,心裏多少有點觸動,自己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應該正在攻讀醫科大學醫藥學,整天埋頭苦讀,一心想著走入社會,兩相對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小珊的帶領下,兩人繼續沿著主道一路逛過去,路邊售賣各類稀奇物件的攤販出聲吆喝著,麥冬偶然也會停下來看看。
這時候,主道上正好有一輛香檳色的寶馬轎車經過,正好趕上前麵紅燈,車子隻能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勁裝老者側頭看了窗外一眼,不禁楞道:“他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年輕人,好奇心重,聽到拳賽擂台這些消息,熱血上頭過來湊湊熱鬧也沒什麼。”後排的文宗慈神情冷漠的掃了一眼。
此話一出,與文宗慈並排坐在後麵的一位寸頭中年,不禁好奇的問:“文叔,你認識那小夥子?”
“文雪的同學,醫術不錯,我這老毛病也算拖他的福,就是性子不太討喜,不懂得審時度勢,可惜啊…”文宗慈不無遺憾的搖頭。
“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隨便一拳就撂趴下了,沒勁!”寸頭中年男子不屑道。
“嗬…能挨得住賈師傅一拳的人,恐怕不多。”紅燈剛過,蝠叔輕踩油門,眼看幾對小情侶賴在馬路中間拍照,抬手按了幾聲喇叭。
那寸頭男子名叫賈勇,是省武警總隊的預備教官,爺爺是民國大師鐵拳劉浩山的傳人,在部隊裏也是一條響當當的猛男,小時候又跟著蝠叔學過幾年八卦拳,這次正好趕上部隊休整,便跟著蝠叔一起過來看看。
“我聽說卓清揚前段時間受傷了,這次孟閻王那邊恐怕是懸了。”賈勇言語當中並沒有把孟閻王放在眼裏,在他眼裏,孟閻王不過就是一個江湖混子而已。
“傷了一個卓清揚,不是還有一個薛定山嘛。”文宗慈意味深長的笑道。
“薛定山跟卓老爺子比,還是差了一些火候。”賈勇不以為意的回道。
“小賈有沒有興趣會一會這薛定山?”文宗慈突然問道。
“哼,要是上擂台,老子最多三個回合就送他下去。”
蝠叔透過後視鏡看了賈勇一眼,眼角一眯,笑道:“薛定山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三個回合恐怕不夠,勝負應該在第五回合左右。”
“蝠叔真會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到時候我就上台試試!”賈勇被激起了鬥誌,拳頭握的咯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