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過去…
倉庫裏角落裏有一台風扇“呼呼呼”的吹著冷氣,白熾燈吊在天花板上,發出一陣刺眼的強光,三個殺手被懸空吊在倉庫中央。
血液順著他們的手腕滴在地板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
“你們叫什麼名字,從哪來?”冷芙蓉笑了笑,彎腰湊到殺手隊長麵前,用拇指抹掉鋒刃上殘留的血漬,出聲問道。
麥冬把這件事情全權交給她來負責,也是對她的一種信任,因此,這件事情必須辦的漂漂亮亮的,今天必須從這群人嘴裏挖出雇主的資料不可。
男人嘴唇已經發白,額頭冷汗直冒,手腕上又多了四道血口,血液流失的速度進一步加快,已經出現明顯的脫水症狀,卻依然緊咬著牙關。
他過了這麼多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練就了一幅鐵石心腸,別說是放血,就算是被人淩遲了,也絕不能出賣雇主的消息。
看他們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冷芙蓉提著匕首往前邁出一步,也不廢話,抬手又是一刀下去,這次不是劃手腕,而是直接紮在小腹上,然後握住刀柄不斷攪動著。
她再次踱步,走到那位女殺手麵前,意外的從她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恐懼的情緒,“你呢?這麼年輕,家裏還有父母,還有哥哥或者妹妹,還沒有好好享受生活,隻要交代清楚,我可以放你離開,再繼續這樣耗下去,活下去的希望就會越來越少。”
“你長得也不錯,要不然…”冷芙蓉壞笑著,起身走過來,抓著女孩的臉蛋左右看了看,“也別浪費了,我手底下還有幾十個兄弟,火氣大的很!”
隻有女人,才清楚女人的軟肋到底在哪。
果然,女殺手聽到這裏臉色巨變, 咬著幹裂的嘴唇,眼底隱現出一絲掙紮和絕望。
趁著對方意誌動搖的空隙,冷芙蓉語氣一緩,“擺在你麵前的無非兩條路,要麼受盡淩辱被攪成肉泥倒進耒水河裏喂魚,要麼跟我們合作,條件你可以提,前提是你說的每一個字都必須是真的!”
“我…”女殺手神情一怔,心裏顯然已經開始動搖。正如冷芙蓉說的那樣,她家裏還有一位高齡母親,得了老人癡呆,下麵還有兩個妹妹,一個讀大學,一個讀高中,這些都是她放不下的羈絆。
“閉嘴!你要是敢背叛…”隊長的話隻說到一半,喉嚨裏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冷芙蓉反手掐斷了他的脖子。
那隊長似乎心有不甘,抬手抓住女人的手臂,瞪著一對死魚眼,發出一陣“呼哧呼哧”的吸氣聲,像是被堵住的下水管道發出來的聲音,聽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應該閉嘴的是你。”冷芙蓉簇眉,似乎對殺人這件事有些反感,也不記得有多久了,這些肮髒的活基本不用她親手處理,隻是今天這事有點特殊,她必須弄清楚雇主是誰,要不然麥冬那邊肯定會寢食難安。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另一位男殺手感到恐慌,開始拚命掙紮起來,冷芙蓉擔心他會影響到女人的決策,一個掌刀劈在他的後腦勺上,後者腦袋一歪再次昏死過去。
女殺手更是被嚇得麵無血色,渾身顫抖,當死亡的威脅真真切切發生在她身邊以後,除了妥協,她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你說話要算好,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對冷芙蓉的承諾並沒有全信,總覺得自己哪怕說了雇主的消息,對方還是不會放過自己,隻是一想到家人,她又不想錯過任何求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