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幹什麼?”
躲在培育室門口觀望的齊鴻先神色一愣,裏麵的溫先生現在都自身難保,大家都想逃的越遠越好,他為什麼會中途折返,朝銀背蛇逼過去?
“老孟,你說麥師傅能對付那條毒蛇嗎?”
冷芙蓉麵色依舊蒼白,酥胸起伏著,連大氣都沒敢出,雙手緊緊抓著衣角,在她心目中,麥師傅一直是個謎一樣的人物,崛起的速度快的驚人,可是這條毒蛇太過詭異,速度快的驚人,連手槍都射不中它。
“很難說…論武力麥師傅絕對穩操勝券,這銀蛇卻擅長隱匿偷襲,身形奇快無比,本身還有劇毒,一不小心著了它的道,武功再高也會萬劫不複。”孟閻王言語當中有些遲疑,麵露擔憂之色。
他非常清楚麥冬的實力有多強大,無論武功還是醫術都是數一數二的,隻是這條銀背毒蛇確實非常難纏,溫先生身為暗勁強者,十招以內重創了明勁巔峰高手齊鴻先,卻被這毒蛇逼得狼狽不堪,差點丟了性命。
這時候,溫先生已經退到牆角的位置,硬提著一口內勁苦苦支撐著。
他早被毒蛇折騰的灰頭土臉,臉上多了幾塊淤青,腳上的鞋子也掉了一隻,樣子看上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護在他身邊的保鏢無一幸免,用生命替他爭取了時間,屋子裏的恒溫係統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溫度還在進一步下降。
銀蛇在白蒙蒙的寒氣裏藏匿著,猩紅的眼瞳裏凶光爆閃,吐著鮮紅的信子,尖利的毒牙上滲出陰寒的綠光,死死盯著溫先生的一舉一動。
這條銀背蛇在地脈寒潭裏活了上百年,喝著黑鯰血長大,早就通曉人性,跟普通的凶獸完全是兩碼事,俗話說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蛇是一種非常記仇的生物,剛才溫先生用抹了劇毒的銀針傷到它,這畜生早就記恨在心,現在正利用寒氣藏匿身形,伺機而動,一點一點消磨獵物的體力。
溫先生麵如死灰,心裏悔恨不已,自己縱橫香潭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曆過?到頭來卻栽在一頭畜生身上。
“到底是誰,設下這樣的陷阱,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想到這條銀背毒蛇的來曆,溫先生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古語言伴君如伴虎,謝爺的想法向來讓人捉摸不透,這場丹藥品鑒會重頭到尾都是謝爺的意思,難道這畜生是謝爺安排人放進來的?
在溫先生得知的計劃裏,根本沒有銀背蛇這個伏筆,謝爺隻是說利用瓊珍靈芝做為誘餌,把這些專家學者,以及莫老先生這樣的丹藥世家吸引過來,想辦法問出一種重要的丹藥配方,具體是什麼配方,謝爺卻並沒有明說。
可是眼下發生的事情,跟計劃完全就是兩回事!
他在心裏琢磨著,知道這個計劃的人除了謝爺和自己以外,就隻有關飛白了,這株瓊珍靈芝是丹拳門曆代門主一輩輩傳下來的,眼看年份夠了,卻要拱手送給謝爺,心有不忿也是人之常情,難道是關飛白不甘替人做了嫁衣,想要將計就計,聯手丹拳門的一眾餘孽布下了今天的死局?
想到這裏,他猛的覺得這種可能性非常大,扭到帶著衝天的怒氣朝關飛白喊道:“關飛白,你好狠毒的心思,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話音剛落,銀背毒蛇抓準時機,嘴裏哈出一團寒氣,蛇尾在地磚上奮力一拍,再次化作一線銀光,速度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咻!”
急促的破空之聲傳來,聲音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