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院士獲得眾人一片盛讚,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這時候突然站出來,將懷裏抱著的一遝資料轉交給身後的助理,從容的朝麥冬問道:“小夥子,不知道我對這次蛇患起因的分析,到底還有那些不足的地方,你不妨指出來嘛…”
“沒有什麼不足的地方。”麵對這些鄙夷和輕視的眼神,和一眾專家似笑非笑的表情,麥冬的眉頭皺的越來越緊,刻意停頓了幾秒,然後才道:“就是本末倒置了,如果真的在大裂穀和雲霧峰之間建造一座隔離牆,事情隻會變得更加糟糕。”
“黃院士圈出來的三個坐標,有毒蛇活動的跡象並不奇怪,毒蛇是不是從那邊爬過來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敢保證,要想把盤龍山景區裏的毒蛇驅逐出去,那裏恰好就是毒蛇撤向南嶺山脈的必經之路!”
“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想想吧,一旦毒蛇的退路被堵住了,會發生什麼事情?”麥冬露出一抹冷笑,其中結果任憑這群專家自己去想象。
“一派胡言!”
被麥冬幾次三番戳中軟肋,當著大家的麵權威性遭到挑釁,黃院士終於忍不住了,吹胡子瞪眼的怒道。
他身為華夏科學院院士,在國內生物研究領域名聲顯赫,在各大名校舉辦過上百場學術演講,那些教導主任、校長,誰見了他不得喊一聲前輩,在整個華南地區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這次要不是香潭政府托人邀請,他壓根就不會過來。
然而現在,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這樣一個小輩,說話忒不中聽,他身為科學院院士,之前表現的隨和謙讓,卻並不代表自己沒有脾氣。
“小夥子,你先說說看,畢業於哪所大學,哪個係,任課老師姓甚名誰,他難道沒教過你長幼尊卑的道理嗎?”黃院士情緒激動,唾沫橫飛的質問道。
麥冬無奈搖頭,“就事論事而已,扯學曆,擺資曆,這些就是黃院士的底氣?如果什麼事情都要論資排輩,這個社會還怎麼進步?”
“強詞奪理!”黃院士接連遭到頂撞,再也壓不住心裏的火氣,“簡單來說,生物學研究是一門高端的學問,學曆不匹配,連學術論文和專業術語都弄不明白,別說搞研究了,連當個助理的資格都沒有!”
“我黃國倫從事生物科學研究十幾年,也算見過一些世麵,國內各大名校的生物係教授基本都有接觸過,就是不知道你是哪位老師教出來的學生?”
“黃國倫,黃院士?”牛道人臉色大變,似乎想起了什麼。
“怎麼了,你認識那老頭?”冷芙蓉麵如寒霜,一直皺這眉毛,就站在牛道人側麵,看到他的反應以後,隨口問道。
牛道人知道冷芙蓉是關心則亂,眼看黃院士一臉不忿的神情,以及屋裏眾人的指指點點,湊過去小聲解釋道:“黃院士在生物學領域屬於權威,國內能和他齊名的院士絕對不超過五個,被農科院多次授予特別嘉獎。”
“這個黃國倫,在華南區域名聲很大,93年的時候治理蝗災有功,好像還受到過中央某位領導人的接見,派頭大的很呐!”
黃院士見麥冬遲遲不敢接話,還以為對方心虛了呢,嗤笑著道:“連畢業學校和授課老師的名字都不敢報,看來是個野路子啊。”
他越說越覺得心裏痛快,像是喝了一杯紅酒,笑著越發燦爛。
“還以為是哪位名師教出來的高徒,弄了半天原來是個野路子,嘴上的話說的挺橫,肚子裏也沒裝多少墨水嘛…要是指望你來治理蛇患,怕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我看你身邊還跟著道士,難道打算在盤龍山下擺個祭壇,焚幾柱香,燒幾張符紙,那些毒蛇就會主動從盤龍山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