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家在政界、商界和軍方的人脈,遠不像你們想的那麼簡單,對付這些毫無背景的普通民眾,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麥師傅,除惡務盡,我們絕不能做出放虎歸山的事情。”顧軍生的立場非常鮮明,這裏麵也存著私心,他想楚子規死,這樣也算變相完成了這次的任務,“我敢打賭,要是讓他回到淮海,剛才說的這些承若全部都會被推翻的!”
這次圍殺任務失敗,顧家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和楚家死磕到底,隻要麥師傅殺了楚子規,無形中就給楚家樹起了一尊強大的敵人,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顧家的壓力。
後麵站著的文雪,隻能強行壓下心頭的震驚,蹙眉勸道:“麥…冬子,我以前聽父親說過,楚家在淮海經營了幾十年,關係網鋪的很深,又是武道世家,族裏培養了大批武術高手,要不然…還是放他走吧…”
文雪眼裏滿是擔憂的神色,麥冬跟楚家本來無冤無仇,都是因為她才鬧到這個地步,要是殺了楚子規,因此牽連到麥冬的家人和朋友,她心裏隻會更加難安。
葛春秋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眼底凶光畢露,他被麥冬廢了手臂,加上金針刺穴造成的負麵影響,恐怕這輩子都與化勁無緣了,心裏憤恨難平,不由冷笑起來。
“本來以你化勁宗師的身份,隻要願意,必然成為各方勢力爭相拉攏的對象,權勢財富自然滾滾而來,可是你卻偏偏不知收斂,不懂進退,同時得罪了楚、文兩家,就算你手眼通天,刀劍難傷,隻要楚家家主和文老先生聯手,取你性命又有何難?”
楚子規暗自戒備著,試探性的朝門口的位置挪了一小步,以他的判斷來說,葛老搬出了楚、文兩家聯手的籌碼,對方必然會投鼠忌器,這樣一來自己的性命應該是無憂了,隻要忍下這一時之辱,報仇的事情可以慢慢籌劃。
“嗯?”麥冬麵色一寒,冷眼盯著葛春秋,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以為搬出楚家,搬出文老先生就能威脅到我?我說過的話,這麼快就給忘了?”
“哪句?”楚子規陡然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
麥冬轉過身,神色已經有些不耐,語氣森然的說道:“我說過,隻要你願意磕頭道歉,楚家主動退掉這門婚事,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我還說過,我麥冬的朋友絕不受任何人欺負!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在開玩笑呢?”
話音剛落,麥冬突然抬腿一跺,碎裂的石子被震到半空當中,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呼嘯之聲響徹九霄,一陣金色的玄光爆閃,麥冬屈指一彈,擊打在其中的一顆石子之上,一抹流光飛逝,下一秒,葛春秋的眉心被石子洞穿而過。
“你…”
葛春秋眼底的生機正在飛速流逝,張嘴吐出一口逆血,臉上盡是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抬手顫顫巍巍的指著麥冬,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個人像破布袋般,直挺挺的向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