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拳,酣暢淋漓,似泰山壓頂,威不可擋。
“轟隆!”
兩股拳風憑空炸裂,氣浪席卷而來,整個懸壺坊似乎為之一顫,所有人都從鋪子裏跑出來,帶著好奇的目光朝這邊望過來,完全搞不懂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麥家丹鋪前,被這股氣浪掀的一片狼藉,擺在門口的花籃東倒西歪,迎賓水牌更是四分五裂,丹鋪前廳的窗戶和櫥櫃盡數碎裂,玻璃殘渣碎的滿地都是,那顆老槐樹落葉紛紛,就連大理石台階都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紋。
奇怪的是,麥冬跟穆水寒交手,最後受傷的卻是耿秋明。
等這股氣浪徹底消失以後,眾人抬眼看去,就見耿秋明像條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大腿被穆水寒手裏的鋼珠洞穿而過,嘴角掛著血跡,頭發淩亂不堪,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微風?
要不是在最後關頭,穆水寒出手擋住襲向他的氣浪,耿秋明就不止是受傷這麼簡單了,按照麥冬的打算,原本是要順便取了他這條狗命的。
麥冬站在原地,反佛從來就沒有都過,腳下的地麵至少下陷了三十厘米,他臉上的笑意卻依舊如故,好像眼前這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原來是失傳已久的霸王拳,比少林寺的金剛拳更為霸道,這樣的年紀,內勁已然渾厚到這種地步,將來的成就隻怕高的驚人,今日一戰,不管勝負如何,我穆水寒都不算白跑了這一趟!”穆水寒整個人如同定海神針般站在原地,臉上竟然帶著淡淡的笑意。
麥冬從頭到尾沒再看耿秋明一眼,而是踏腳再次往前邁出一步,跟穆水寒之間僅僅隔著半米不到的距離。
耿秋明這種貨色還不配讓麥冬放在眼裏,要取他性命不過是一個呼吸間的事情,但這個穆水寒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一旦對方活著離開湘南,對麥冬來說就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他自己當然不懼,可是孟閻王、卓清揚、族裏的宗親甚至身邊的朋友,在化勁宗師麵前完全沒有自保能力!
況且穆水寒年紀不大,也就四十歲上下,武道一途或可再進一步,到那時候,再想解決這個麻煩恐怕就會難上加難,他是迄今為此,麥冬遇到的最強敵手!
發生巨鹿別墅的圍殺事件以前,麥冬或許會考慮息事寧人,然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已經受過範無救的教訓,怎麼可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俗話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今天麥冬若是網開一麵放對方離開,下次再遇上,對方又是否願意放他一條活路?
“沒想到,你才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卻又這樣逆天的習武天賦,民國以後,二十歲上下練成化勁的宗師屈指可數,你跟當年那位前輩非常相似。”穆水寒負手而立,身上的布衫獵獵作響,隻有一派大師風範。
“那位前輩驚才絕豔,二十歲前便已習得百家拳法,以一人之力挑戰國內無數高手,威震內外,被譽為國內禪宗大師,四十歲時化勁巔峰,修成絕學渾天罡勁,擁有金剛不敗之體。”穆水寒神色肅穆的道。
“據說這位前輩已經閉關十年,武道恐怕已至化勁巔峰,距離罡勁恐怕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