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市中心的頂級豪宅區,位於城市廣場西側,晚上的時候常常可以聽到各種豪車轟鳴而過的聲響。
在一期六棟四單元的獨立別墅裏,孟雷渾身綁著紗布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時候還處在昏迷狀態當中,白色的繃帶上依稀能看到鮮紅的血漬,他的臉色尤其慘白,嘴唇裂出一道一道口子。
陳篤瑤坐在紅木椅子上,手裏端著紅酒,時不時也會蹙著柳眉,淺淺泯了一口。
這個男孩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連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冷姐的意思是讓她寸步不離保護對方的安全,出了任何問題她就要跟著一塊陪葬。
看他年紀也不大,竟然能在雇傭軍的追殺下險象環生,應該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昨天要不是餘老爺子及時趕到,他恐怕已經落到警察手裏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我什麼都不知道,眼下你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體”陳篤瑤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餘光明顯看到對方眼睛眨了一下,想必是已經醒了。
孟雷隻覺得虛弱無比,也清楚應該是對方救了自己,要不然早被警察逮捕了,想想要是落到警察手裏,雖然也能撿回一條命,卻要麵對無窮無盡的拷問。
弄清楚處境後,孟雷不免想到,也不知道那個被自己捅傷的家夥能不能活過來,這麼一算,他身上已經背著四條人命了。
除此以外,他確實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她為什麼會救自己?
那些殺手到底會不會追過來?
爺爺得罪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為什麼救我?”孟雷依稀記得,昏迷前看到的是一雙黑色男款布鞋,當時在車庫救下自己的,肯定不是這個女人。
“受人之托。”陳篤瑤實話實說,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來路嗎?” 在孟雷看來,她知道的應該要比自己多。
“你可以叫我毒藥,有個壞消息我必須提前告訴你,隻要是被雇傭軍盯上的目標,從來都是不死不休,這次你能僥幸逃生,實在是因為運氣太好!”
“下次他們會用比這狠辣十倍、百倍的手段來對付你,你要有個心理準備”陳篤瑤端起酒杯泯了一口,然後將酒杯放在前麵的玻璃桌上。
“雇傭軍?”孟雷疑惑的問道。
關於雇傭軍這個組織,在華夏也不算什麼秘密,西部地區每年總有幾次大的動蕩,基本都跟這個組織有關,新聞裏隔三差五總要出現幾次。
可是他跟雇傭軍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也沒發生過什麼衝突,他們為什麼會盯上自己,還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
難道爺爺跟他們有什麼過節?
華夏國土遼闊,西部地區緊鄰著巴基斯坦以及阿富汗等國家,治安相對混亂,先後出現過大大小小許多暴力組織,國家多年以來一直都在全力打壓,可是這其中涉及的關係錯綜複雜,一時也沒有辦法采取有效的行動。
而雇傭軍每次行事都非常謹慎,保密工作又做的非常到位,一旦組織內部有人暴露身份,立刻就會采取相應的應變措施,要麼把人往國外轉移,要麼就會徹底抹殺。
這樣一來,大家雖然知道這個組織的存在,卻因苦與沒有證據,取證工作一直沒有進展,再加上西部地區的宗教信徒、民族特色、國際罪頻頻活動,要想一勞永逸的結果西部問題,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成果的。
所以,陳篤瑤也覺得挺好奇的,他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齡也不大,卻有一身不錯的功夫,反應特別敏捷,能在雇傭軍的追殺下重傷其中一人,迫使對方放棄刺殺行動,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辦到。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卻並不影響她發揮聯想,這時候外麵正好下雨,一時半會也沒地方去,閑來無聊便隨口問了一句:“你的功夫誰教的?”
“小時候跟爺爺學的。”孟雷很想坐起來,剛剛扭動一下身體,小腹和後背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疼的冷汗直冒。
“沒事別亂動,這裏絕對安全!”陳篤瑤穿了一條修身的裙子,正好罩住她玲瓏有致的身子,一米七八的身高,裙擺落到大腿的位置,神情銷魂的端起紅酒杯,朝孟雷比了一個舉杯的動作。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救我?”孟雷試探性的問道。
陳篤瑤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變得冷冰冰的,轉身的時候才道:“傷口要是沒有感染,兩個星期後就能下地活動了,養好傷,我帶你去見個人,一切等到了那裏自然就明白了!”
她雖然不清楚冷姐為什麼要這樣安排,卻依舊按照對方的吩咐嚴格執行下去。
“警察那邊不會有麻煩嗎?”孟雷最擔心的還是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