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狗說完還一臉得意的吐出一個煙圈,“呸!”的一口濃痰吐在地麵上。
他最近有點上火,喉嚨痛的厲害,手臂還吊著繃帶,有幾年沒被人這麼整過,愣是被一個鄉下小子打折了手臂,害的自己被道上的兄弟笑話了幾天,這口惡氣也是時候出一出了。
“啪”的一聲,不等瘋狗嘚瑟完,劉全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扇在他臉上,怒吼道:“誰TM讓你叫人的?廢物!”
劉全心底火起,他瘋狗能搬誰?肯定是‘市府’的“金腰帶”,那可是地下黑拳的頭號劊子手,向來心狠手辣,出手不像自己一般點到為止。
金腰帶原名王棟梁,是瘋狗鄉下的表哥,這幾年混的風生水起,整個老城區誰不知道他就是一條瘋狗,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殘廢,劉全暗恨瘋狗自作主張引來了這個殺神,南胡同的事情,如果輪到市府那邊來插手,他以後就不用混了!
“你打我?”
瘋狗之所以沒有跟著表哥混,不是他不願意,而是那個表哥根本就看不上他,從小到大,瘋狗都是有賊心沒賊膽的主,人多的時候扯嗓子放幾句狠話,人少的時候一般都躲的遠遠的,每一次跟人動手,他是從來不會主動往上衝的。
這些年靠著表哥的名聲,跟著全哥瞎混,心底早就對劉全那些所謂的江湖道義嗤之以鼻,前幾天自己一夥人折在這裏,說好的找回場子,廢了對方的手腳,結果被一個丫頭片子警察一頓訓話,全哥就改變了主意,竟然隻是想把對方趕走就算了事!
全哥能咽下這口氣,他瘋狗卻咽不下!
所以他就找了個機會,跟表哥訴了一肚子的苦水,最後還把這些年攢下的一點積蓄全拿去孝敬表哥,這才讓表哥答應替他收拾這個鄉下小子。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結果卻換來了一個結實的大耳光子,瘋狗怒瞪著雙眼,抬手捂著自己那張馬臉,惡狠狠的道:“達子,你TM真以為自己是號人物啊?”
“滾,再出現在南胡同,別怪我不戀兄弟舊情份!”劉全強壓著心底的怒氣,咬牙切齒的吼道。
“滾什麼滾?達子你是越混越回去了,窩裏橫是吧?”
循聲望去,開口的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高大男人,手裏握著兩顆鐵珠,雞蛋般大小,一臉橫肉,叼著雪茄,說話的時候下巴一陣抖動,麵色紅潤,身寬體胖,得有一百七八的樣子,身後跟著一群麵相凶狠的小弟,轉眼就將路口完全封堵起來。
劉棟梁抬眼瞄了一下場中的形式,眼底流露出濃濃的不屑,不禁笑道:“就這些小孩子玩的爛棍子,拿出來嚇唬誰啊,道上的兄弟都說你達子重情義,我這個表的雖然沒多大出息,好歹跟著你混了這麼多人,被人打折了手臂,總得有個說法吧?”
“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大名鼎鼎的達子怎麼給咱弟出這口氣,今天算了開了眼了,你小子白混這麼多年了,不見你對這個傻逼橫,衝我弟弟吼什麼吼?”
他說著給身後的兄弟打了一個眼色,其他兄弟停在原地,死死的封住路口,隻留下貼身的兩個小弟,一左一右跟著他繼續往前而去。
全哥的小弟第一時間朝劉棟梁看了過去,劉全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對方人數上至少是這邊的三倍,而且手裏端著的都是開過刃的刀片子,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這邊肯定會吃大虧。
將之前瘋狗遞過來的香煙丟在地上,轉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自己點了一根,然後整包朝劉棟梁丟了過去,“棟梁,南胡同的事就不煩您操心了,這事情我當然知道怎麼處理,晚上我請客,帶著弟兄們到翠竹樓擺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