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三次進入警察局,唯獨這一次被關押的時間最久,喪失自由的感覺原來這樣難受!
“有人嗎?”忍無可忍的他終於還是試著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審訊室裏產生了清晰的回音。
“有人嗎?我要上廁所!”從進來到現在,麥冬一直待在審訊室裏,喝了很多的水,現在當真有些尿急。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看上去滿臉稚氣的年輕警員推門走了進來,白淨的臉上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手裏拿著警棍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喊什麼呢?喊什麼呢?”。
年輕警察語氣有些生硬,似乎已經把麥冬跟街頭混混劃上了等號,對於這些社會敗類,作為人民警察的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客氣。
“我要上廁所。”麥冬到沒有往心底去,此情此景,人之常情。如果人家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反倒顯得有些不真實。
“手伸過來。”年輕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說話間已經從腰上取出了手銬。
“就是上個廁所,能不能不帶這個?”對於手銬,麥冬到是覺得沒有必要,自己又沒有犯法,這次進來也沒有定罪,之前一直都沒帶過手銬,哪怕是那個年輕女警官都沒有給她上過這玩意。
“不帶?不帶手銬你就憋著吧!”年輕警察眉毛一皺,心底似乎非常不爽,二話不說,“哐當”一聲把門關上,甚至特意從外麵反鎖了起來。
“我…”麥冬很想爆粗,然而對方的動作非常幹淨利落,等他張嘴準備罵幾句的時候,人家早就關了審訊室的門,拎著警棍朝走道的另一頭走去。
這一刻,麥冬擠壓在心底的煩悶情緒徹底爆發了,想也不想,抬腳奮力踢在門上,鐵製門板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奈何確實太結實,一腳下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麥冬也不甘心,接著一腳一腳的踹著,像是一頭狂怒中的雄獅,臉上的表情漸漸有些扭曲,然而不管他怎麼踹,外頭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到是審訊室裏響起了警笛,門口的紅燈閃爍起來。
一口氣踢了幾分鍾,走道裏開始響起密集的腳步聲,緊跟著鐵門又一次被人從外麵推開,一群拿著警棍,穿著製服的警察魚貫而入,一個個警惕的瞪著他。
“幹嘛呢?”七八個警察中,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麥冬眼前。
眼前這個幾乎禿頂的警察,之前麥冬確實見過,當時劉棟梁跑到霞光裏找麻煩,老貓出麵擺平的那次,跟著女警官一起出現的警察當中,他正是其中一個,老貓好像叫他軍哥。
“我要上廁所!”麥冬理直氣壯的道。
羅少軍似乎一下子想不起來,狐疑的望著麵前的年輕人,總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還是出聲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東城公寓門口,當時劉棟梁過來找我麻煩,貓爺當時也在!”麥冬不急不緩的提醒著對方,煩悶的情緒似乎也得到了緩解,也許這麼小鬧一下,暫時能夠釋放一些心底煩悶的情緒。
“想起來了,有印象,你怎麼又進來了,跟人打架?不是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脾氣太橫可不行!”羅少軍確實想起來了,不過對於他的映像又不是很深,他不確定眼前這個小夥子跟一品齋是什麼關係,但是說話語氣自然還是和善了許多。
“哪有,跟著老爺子去了一趟德興號喝茶,莫名其妙就被抓起來了!”麥冬不傻,相比以前圓滑了許多,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讓他明白了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德興號,你跟著萬老爺子去的?”
一提起德興號,羅少軍心底豁然明白了,眼前這個小夥子肯定跟一品齋交情匪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警局傳的沸沸揚揚,大家都清楚,萬老爺子帶了一個年輕小夥去德興號茶樓,沒想到那個小夥子現在就站在自己麵前!
跟在羅少軍身後其餘幾個警察,或多或少也有些震驚,尤其是之前要給麥冬帶手銬的年輕警察,此刻臉色已經顯得有些不自在,經過昨天夜裏的暴動,無論是熊嚴軍還是劉棟梁,必然已經元氣大傷。
,昨天夜裏可不僅僅隻是暴動那麼簡單,大量匿名信將一個個不為人知的違法事跡公諸於眾,這裏麵牽涉到的人和事錯綜複雜,後麵還會有一大堆的爛攤子要去收拾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有不下二十個政府要員被隔離審查,這裏麵的水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