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場合,原本沒他魏雪鬆什麼事,論資排輩來說,潘老先生和秦重樓隻見的對話,他是沒資格插嘴的,現在卻因為一張菜單,有機會跟潘老先生搭上話,心裏自然倍感榮幸。
秦重樓也覺得時間緊迫,不能在耽誤下去,轉而對魏雪鬆道:“時間差不多了,還是讓小姝快些開始吧,省得夜長夢多,弄不好又要橫生些枝節出來。”
既然兩位前輩都已經發話了,魏雪鬆哪還敢耽擱,連忙跑去跟女兒商量,恰好麥冬也在,三個人湊在一起商量了幾分鍾,就見魏姝影神情緊張的朝廣場中央的舞台走去,剛站到麥克風前,準備開口致詞的瞬間。
台下猛的傳來一聲冷喝。
“哼,好大的排場,馮某今天不請自來,聽說潘老先生和我那位親家都在現場,正好進去討杯茶喝!”
魏姝影眉頭猛的蹙成一團,神情異常凝重,看來今天的新品會必然會橫生些枝節出來。
這聲底氣十足的大喝,頓時吸引了廣場眾人的注意,媒體絲毫不吝嗇他們的閃光燈,第一時間就把鏡頭對準過來,待在指揮中心的麥冬,更是“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馮家?
通過指揮中心的監控畫麵可以清晰的看到,廣場鋪設的紅毯上,兩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鏢,小心的護著一位滿頭銀發的老者徐徐走來。
之前出聲冷喝的,正是這位滿頭銀發的老人。
秦老爺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監控台前,站在麥冬身側,先生長長歎了口氣,緊跟著搖頭苦笑道:“馮德勝…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這位親家好些年沒出來走動了,沒想到竟為這事親自跑來南陽,今天這戲恐怕不好唱了。”
潘禮偉緊跟著踱步過來,用略帶沙啞的聲調笑道:“你這位親家脾氣可不好,倔的很呐…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要是出麵的話,有些事恐怕就不好辦了。”
想當年,秦重樓和馮德勝同是潘禮偉的學生,兩個人的性格卻是迥異,秦重樓為人正派,做事有板有眼,有據可循,絕不越雷池半步,而馮德勝卻正好相反,遇事喜歡劍走偏鋒,不按套路出牌,性格偏執,做事向來不留後路。
“今天不管馮德勝是個什麼態度,就藥材培育項目這件事上,我絕對不會讓半步的,這是原則上的問題!”秦重樓的語氣不容置疑,“以前,馮家在生意上使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也都無傷大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但是這次絕對不行!”
潘老先生不願看到兩位學生爭個你死我活,出言勸道:“理是這個理,在方式方法上倒是可以靈活變通下,能坐下來溝通當然最好,不到萬不得已,也沒必要彼此撕破臉皮,你們都是我教出來的學生,多少念及點同門之誼。”
秦重樓頻頻搖頭,“性格使然,德勝這個人好勝心太強,這些年馮家的生意一直順風順水,如今權威地位受到威脅,哪還有心情跟我們心平氣和的溝通,今天估計是來興師問罪來了。”
“放心吧,隻要我這把老骨頭還活著,藥材培育這個項目就沒人敢動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