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沙發上,女人像一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著頭,而男人就皺著眉頭給她上藥。
他的手,很輕。
但他的聲音又變回了之前的冰冷:“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嗎,大晚上的自己一人走那麼陰深的巷子,是覺得自己長得安全不會引起那些混混的注意?”
本來是想關心一下她的,但話到嘴邊卻變味了。
溫晴看著顧寒澤這副欠扁的模樣,心裏剛對他升起的那點好感就被澆滅了,立馬回到負數。
她眼睛一瞪,立刻還嘴說:“我哪知道那條巷子今晚會有混混啊,那條巷子我平時都走了好多遍了,平時都沒有混混的,肯定是因為你在附近,黴氣都傳染過來了。”
顧寒澤陰著臉沒有回話,屋子裏頓時鴉雀無聲。
溫晴也覺得自己太過了,畢竟是他救了自己現在,開口說聲謝謝也是應該的,“那個,剛才的事,謝謝你了。”
顧寒澤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上完藥後,說道:“我餓了,做些東西給我吃,等會我洗完澡就下來。”
溫晴本想問憑什麼,但又想起兩人簽的合同,隻好作罷。
認命的起身下樓給這尊大佛弄吃的。
等到溫晴走後,顧寒澤像是放鬆了一般,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腦海裏,白簡和溫晴的臉重合在了一起,讓他有些分不清。
這個女人……
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動心了。
樓下的溫晴,正邊切著青瓜邊罵著顧寒澤:“禽獸,色狼,變態,簽了合同又怎樣,你以為你是皇帝啊,想讓人做什麼就做什麼。”
她正罵顧寒澤罵的起勁,“鈴鈴鈴”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溫晴看了看樓上,跑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你好,”
“對不起啊,我打錯了。”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溫晴信了,掛掉下電話。
轉身沒走兩步,這電話又響了起來,溫晴又拿起聽筒。
“咦……我沒打錯電話啊,請問寒澤在嗎?”
“哦,他好像在洗澡,要不然你等下再打電話過來吧。”
“啊?!”對方明顯的驚訝了一聲。
溫晴想著,這樣好像很容易讓人誤會,正想開口解釋,卻聽到對方的溫柔的笑聲,卻讓她的頭皮一麻。
那女的就說道:“你好啊,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
“我叫溫晴。”
“這名字真好聽,你為什麼會在寒澤家啊?”
“今晚有點事,所以就過來了。”
“哦,這樣子啊,其實我也沒事啦,就是路過超市,就順手買了一些水果,想著現在過來給寒澤,行了,我等下就過來了,你跟寒澤說一下吧。”
“好的,請問你是?”
“哎呀,等下你就知道了,你就跟他說有人過來就行了喲,乖孩子,思密達哈。”對方掛斷了電話。
溫晴想著,不會是他的情人要過來了吧?
顧寒澤洗完澡下來,看到這女人在那裏像個傻子一樣不知道在笑什麼,問道:“發傻什麼。”
“去你的,你才傻呢!”說完,溫晴抄起一抱枕就朝著顧寒澤扔了過去。
顧寒澤身子微微一側,便避開了那枕頭,然後很自覺地走到飯桌旁邊,坐下問她:“吃的呢。”
溫晴像是剛想起什麼似的,急茫茫的跑到廚房把麵撈起來,然後把青瓜等配料放上去,再淋上醬料,一碗香噴噴的雜醬麵就搞定了。
溫晴看著自己弄出的傑作,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端著這碗麵出去了。。
顧寒澤嫌棄的看著這碗麵,看了她一眼道:“你不會在裏麵下毒了吧”
“我是下毒了,那你別吃啊。”溫晴得意道。
顧寒澤哼了一聲,然後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鹹度適中,雖然味道肯定不及外麵飯店做的,但是,卻有一股家的味道在裏麵。
有多久,自己沒在家吃過飯了,顧寒澤的眼神暗了暗,說道:“還不錯,從明天開始,你就坐便當帶到辦公室給我。”
“哦……”溫晴長長地哦了一聲,相當不悅,但沒有拒絕。
因為合同裏有一條,她得盡到一個女朋友該有的義務,而顧寒澤同樣也有這樣的規定,就像他那天給她黑卡一樣,也像今晚保護她一樣。
她突然想到了那個電話,便說道:“剛才有個女的說等下會來帶水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