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達再次聯係了我,給我轉來一份有關Rahab的資料。總部所能找到的資料裏,叫Rahab的人不少,但有黨項陀羅這個稱呼和增經活動在東南亞的隻有一個。資料也很少,隻是提到這個人是印度人,最早的資料是出現在1978年的一張貨輪的船員名單裏,之後又突然出現在泰國,在一家印度背景從事建築材料的公司中任職。據調查,這段時期他為印度情報部門工作,但在幾年後便消聲滅跡了。由於資料上沒有照片,我無法做出肯定的判斷這就是Rahab。如果這就是Rahab,那麼這次我見到他,應該是他近10年來在情報界的第一次露麵,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至於那些武裝份子,緬甸方麵提供的信息是:這是一群常年活動在丹老群島和格拉杜裏沿岸的海盜。但從死在神秘基地的那六個人身上的武器裝備上以及我聽到的托馬斯和Rahab的對話上,特情局推斷這些海盜的活動一定來自某些勢力的支持。海盜既然謀財,那麼肯定會有人因為需要而出錢雇傭他們。這一點,特情局決定從這個地區的軍火交易入手進行調查。他們使用的大量先進和禁售裝備不會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
得到這些資料後,我滿以為方達會下達新的命令,但他還是用沉默結束了通話。而這段時間裏,老李不得不呆在仰光,基地每天對章魚的研究,都會送報告給他。但他就是沒法再親自去現場了,一切隻能遙控進行。這樣,我便失去了繼續留在他身邊的意義。
考慮了幾天,我突然意識到我所擁有的D+權限並沒有被剝奪。這意味著我還是有一定的自由行動的權利。方達沉默的應答,似乎在向我暗示這一點。
在丁武官那裏旁敲側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我這才恍然大悟,我手中的這份權限可以在我個人認為有必要的情況下調動總部在東南亞我目前所知道的一切資源。此時的我,就像是個小孩子忽然得到了一筆巨款,覺得可以任意行走天下。興奮之餘,我立刻著手準備我的計劃。
沒有知會方達,我一個人回到了成都。並且聯係了“三哥”,我需要一些證件來掩飾身份。但根據規定,我不能與三哥見麵。隻是給他發送了我的手機暗碼和權限編號以及我的要求。很快就收到答複,三哥需要兩天時間來準備我要的東西。
離開成都後,我直飛廣州。三哥在白雲賓館為我定了房間,我要的東西也在房間裏。沒有多做停留,更換了新的身份後,我“回”到了香港。
三哥按我的要求為我準備的身份是一家陸港合資的商業評估谘詢服務公司的港方代理人。身份中注明了我是早年移民香港的內地人。現在我叫任思銘,英文名字John。我這麼做的目的是想以香港為起點,在東南亞範圍內尋找Rahab的足跡。因為資料顯示,泰國的那家Rahab曾經呆過的印方資本的公司到現在還存在。
此外,我憑著記憶素描了幾張Rahab的畫像帶在身上。沒有照片,這幾張畫總有用得著得時候。
連續幾天得準備工作,我是憑著一腔激動來完成的。沒有方達的指派,自由行動帶給我的是一種強烈的快感。時至今日,我才漸漸感受到自己所選擇的這個行當帶給我的快樂。現在隻希望別突然收到方達的命令。
坐在港龍航空前往曼穀的班機上,我手中的佛像引起了鄰座一人的興趣。禮貌地和我身邊地乘客打過招呼後,他坐到我的身邊。
“您好!您會講英語嗎?”他問道。這是一個老年白種人,頭頂略禿,銀白發色,戴著一副寬大的眼鏡。態度很友善。語速沒有美國英語那麼快,是個英國人。
“OK,英國人?”
“不,不。我是英格蘭人。”和大多英國人一樣,隻要你問的不是英王國,就別指望他們會回答自己的國名。回答都是蘇格蘭、英格蘭、愛爾蘭或是威爾士。
“我是倫敦大學曆史係教授,Michael。見到你很高興。”他什出寬大的手掌。
“John。我姓任。見到你同樣很高興。”我們握了握手。
“先生,我能看看你的這件佛像嗎?”
“當然可以。”我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