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室裏漆黑安靜,用手電掃了掃周圍環境,再沒發現其他比我先到的人留下的痕跡。我來晚了。這個變故和前邊在拍賣現場的遭遇的陷害讓我頭皮發麻。有人非常清楚我需要什麼,他在我之前偷走了亞空建設所保留的前友邦建設的商業往來的檔案。這是查詢Rahab的重要線索,也是我來到曼穀的理由。
先離開這裏。可剛剛拉開黃覺幫辦公室的門,一條腿帶著風從門外向我劈來。空間太小,我躲避不及,被腿踢中了胸口。倒地時,門外的人又曲膝向我跳來。動作非常快,我隻有就地一滾,順勢踹中了他。等我蹲起來時,對方也半蹲著盯著我。黑漆的麵部隻露著眼睛,他戴著頭罩。一身連體黒裝,手裏反扣著匕首。一陣淡淡的微香傳來,這是個女人。
樓層很安靜,看來我打開的門也方便了她,保安沒有察覺。彼此沉默著聽了一下後,她再次向我襲來,我跳起來也抽出了彎刀格擋她的匕首。她的身體非常柔軟,不過韌性十足,絲毫不畏懼我的砍殺。閃過我的彎刀的同時,她從我懷下鑽了過去。我下意識扭身閃避,匕首帶著寒氣貼著我的外衣從後腰劃過。收勢的瞬間,我躬身前撲,左腿向斜後上方踢去。一聲巨響,她被我踢中下巴,身體重重摔在辦公桌上。就在我轉身的刹那,眼角掃到窗子外射進一束紅光,正在向我移動。
“啪、啪、啪…….”隨著玻璃的破碎,一連串的子彈掃進我身邊。剛才發現瞄準線後,我就向窗口滾去,身後的牆壁被子彈打得斑駁一片。射擊停頓的間隙,那個黑衣女人向窗口衝來,飛身一躍,從我旁邊的窗子跳了出去。哐鐺一聲,窗口掛上了一個荊爪,接著傳來持續的鎖扣摩擦繩索的聲音。
我剛想抬頭砍繩索,但立刻就被子彈壓製下來。隻有乘亂用腳勾了把椅子過來,推向另一個窗口,借機在瘋狂的彈雨中從辦公室裏衝了出去。
亞空建設的公司走廊中,我邊跑邊整理被撕爛的外衣。樓上樓下傳來保安的叫嚷和傖亂的腳步聲,還好搶在前邊衝出了亞空建設的公司大門。
本來我也是準備了登山索,打算從窗口下去。但現在黃覺的辦公室肯定不行了。保安剛才集中了不少人上10樓以上巡邏,給我增加了不少時間。但願他們現在還沒發現具體是那個樓層發生了問題。
電梯門開了,不等兩個保安出來,我直接飛身踹了進去。兩個保安剛好一人一腳,門關上的時候,兩人已經徹底廢了。沒下底樓,我在二樓出了電梯。跑過走廊,直接從走廊盡頭的窗子中躍了出去。
跳下客車,不等站穩,就把彎刀向迎麵衝來的保安飛去。迅速跳出圍牆。換上警服,穿過僻靜的小巷,我放慢腳步。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警笛聲。叫了輛出租車,我向反方向離去。
在中國城附近的一間廁所裏換好以前放好的衣服,處理了手套工具。把槍和彎刀藏好,我回到酒店。
一路奔波,沒發現手機和手表都收到了信息。但沒有內容,代表什麼,我不懂,也不願去想。泰王酒店該死的陷害和亞空建設的遭遇讓我的心情糟到了極點。在房間裏默默的抽著煙,回憶著來到泰國的整個過程,我不知道在那裏出了問題。或許並不是我本身的錯,也許追尋Rahab的,並不是我一個。從他的身世來看,這個可能最大。但又是誰呢?而那個突然出現在我麵前的查亞,又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第二天泰國所有媒體都低調處理了拍賣會場的事。正好出現的這宗亞空建設盜竊案也讓各類媒體有了發泄的餘地,隻是忙懷了曼穀警察。整個事態的發展,對我非常不利,隨著警方調查的深入,我估計泰國的安全部門很快就要找上我。這讓我有點感覺孤立無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行動魯莽之極。我決定先離開曼穀。
這次離開迫使我提前使用了另一個身份。這本是計劃中離開泰國時用的,現在為了安全離開曼穀,隻好提前使用了。現在的計劃時使用香港遊客的身份南下去普吉島避開曼穀的風聲。在那裏也很容易偷渡到緬甸,而且離我們建設中的秘密碼頭非常近。但是此次從曼穀南下的旅途讓我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我被人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