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辦,有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想辦法先調陳少棠去西北。”“瞞著我爹?”“不用瞞著,也不必請示。”“那陳庭桑那老狐狸怎麼辦?”“隻要陳少棠離開了總舵,一切好辦。”“師父您英明,薑果然是老的辣!”“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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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舵議事大廳。
眾人竊竊私語。
範武忽然間站起來,輕描淡寫道:“大家靜一靜,範某有幾句話要說。卜堂主人已經失蹤多年,派出去那麼多探子至今都杳無音信,一點線索也沒有。按常理說呢,卜堂主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可西北宏化堂堂主之位不能因此一直空缺著,無人操持。我也找總舵主商量過幾次,總舵主要閉關養傷練功,不便前來和大家商議,他想托我跟大家說,他老人家想派個年輕有為的去西北接管宏化堂。”
“誰?”
“總舵主他老人家想讓陳少棠接任宏化堂堂主,你們可有異議?”
幫眾齊呼:“總舵主英明!恭賀陳堂主高升!”
隻見範武眼眉一抬,說道:“少棠,那你就輕車簡從即刻動身吧,月滿之前務必抵達分舵。”
陳少棠被迫無奈,委曲求全地應道:“是!”
範武接著說道:“刁三,宏化堂裏你為人最為踏實,你隨你們新堂主一同前去西域。你帶上這塊總舵的令牌,等到了宏化堂,交完信物,即刻回來總舵複命。”
“是!”刁三心想,這可不是什麼美差,說不定兩邊不討好隨時丟了腦袋。
“你二人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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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少棠拜別陳庭桑,待匆匆辭別青蓮堂眾兄弟後,火速趕赴天山分舵。
日程有些吃緊,陳少棠催促刁三快馬急鞭,速速疾行。
孰料二人的馬兒沒跑多時就都口吐白沫,栽地不起。
陳少棠連連叫苦,神傷道:“好你個範武,虧我如此敬重你,你竟這般害我。”
刁三也咒罵道:“想不到軍師是如此卑鄙的小人!”
陳少棠辨不清刁三的真假,隻冷冷一言:“埋了馬匹,繼續趕路!”
陳少棠與刁三挖了兩個大坑,草草葬了馬屍,磕完響頭又接著趕路。
路上,二人總覺得有黑影在四周出沒。
刁三膽怯道:“陳堂主,這些是人是鬼,可是來取你我性命的?”
陳少棠警覺道:“是敵非友,區區幾個山匪鼠輩,還怕他們不成?”
刁三說道:“陳堂主,這裏總算是青蓮堂的勢力,我們不如走大路,去附近的村鎮買兩匹好馬再走?”
“怎麼,你怕了?想保命,我倒有一法。”說著陳少棠飛身上了山脊。
刁三跪地求饒道:“陳堂主,你救救小弟,你可不能丟下我。我是被逼無奈才監行的,我也不想去西北,我是被逼無奈的呀,我上有老下有小,八十歲的老母還等著我回家養老……”
“那你還不趕緊滾回家去。”
“是是是!”刁三趕緊丟下令牌,落荒而逃。
待刁三逃遠後,陳少棠飛身落地,暢快淋漓地笑了起來。
此時,四周的黑影都朝著陳少棠圍攏過來。
陳少棠對著為首的說道:“賢弟,果真是你!”
“大哥,你真有能耐,幾下就把那小鬼給嚇跑了。”
“你們怎麼來了?”
“青蓮堂的兄弟,都願跟你遠赴西域,除了我們幾十人,千號弟兄在前麵等著大哥。”原來是盧邙。
“我不帶你們走,是想讓你們保住青蓮堂。”陳少棠說道。
“大哥,別的我不懂,範老賊能將你弄走,也能將我們弄死。我們不隻是為了大哥,也為了自己這條命。”“對,老堂主們死的死,關的關,失蹤的失蹤,保不齊總舵主也被軍師控製了,天地會待不得了。”“不如我們殺回去。”“不如就去西域另立門戶,學洪順堂把宏化堂改為宏化會,讓陳大哥當總舵主,尊陳老堂主為教主——到那時,看他天地會還能在範老賊手裏發出什麼芽來。”眾人樂翻了,嚷嚷道。
“叔父有告誡過我,隻有去西北,青蓮堂才有翻身的機會。範武和萬千軍聯手逼死鶯妹,此仇不能不報。”陳少棠說道。
“那就這麼辦,先去西域。聽說那兒的牛羊馬兒很肥,妞兒更肥。”“說得對,等咱們吃飽養肥,人強馬壯再回來救陳老堂主出苦海。”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為躲避朝廷耳目,陳少棠決計分散而行,待到分舵再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