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餘酒後,老鴇帶著一歌姬,笑巔巔的對小蘿卜說道:“雷公子,香香姑娘是新來的,很素淡的!包您滿意!要是待會兒雷公子手頭方便,不妨多賞她些散碎銀子。”
“知道了,何媽媽,咱們心照不宣,你先下去吧!噢,別忘了把門開著,這裏悶的很。”
老鴇應聲離去。
小蘿卜對眼前這抱著琵琶的歌姬說道:“香香姑娘,新來的?為何一直低著頭,來,抬起頭來,讓本少爺我瞧瞧你的小臉蛋美不美!”
香香並未照做,聽她道:“不知雷公子可有好聽的曲子?”語意中帶出絲絲高貴。
小蘿卜覺得眼前這女子倒有意思,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雪荷這時湊到小蘿卜的身邊:“菔哥哥好不正經!”
小蘿卜說道:“你懂什麼。”
這時候,子戒端著道:“什麼拿手,你就彈——什......麼!”
見狀,小蘿卜和雪荷笑彎了腰。
依舊嚴肅的香香行一樂禮,坐下彈起曲來。這曲音,旋律優美,眾人陶醉。
樓下三五路人駐足傾聽,折花樓也略顯安靜。
小蘿卜覺得耳畔的曲律,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而且這種特別的感覺越聽越濃,陶醉中,小蘿卜失聲讚道:“想不到姑娘人美曲也美!”
小蘿卜幹脆放下手中酒杯,走到香香跟前,閉著雙目,仔細聆聽起來。
一曲奏掛,那小蘿卜還在音懷中自醉。雪荷醋勁大發道:“菔哥哥,別忘了正事!”
“知道了。”醉醒後,小蘿卜自知失態,轉而俯身,撫著琵琶道,“聽姑娘這曲,怎麼在下覺得如此熟悉,卻又一時說不上來。”
“不知公子指的是小女子的琴曲,還是小女子呢?”
小蘿卜一陣尷尬。雪荷從未見過小蘿卜這般狼狽,在旁笑得岔氣。
這時,兩個不速之客破門而入,闖了進來。
年長者無禮,朗聲道:“這位姑娘的琴聲好生柔媚,可否為老爺我單獨彈奏一曲?”年少者傲慢道:“想要多少銀兩都不成問題。”
“你們什麼人,敢在小爺爺麵前口出狂言?”小蘿卜氣不打一處來,喊道,“何媽媽!”
“來啦,來啦!”
“快找人將他們轟出去。”
“找死!”年少者擺開架勢,看得出來此人有些武功根基。
“幾位爺,慢些動手,聽何媽媽一言。”老鴇又像是換了一人,隻見她笑嗬嗬,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道,“折花樓有折花樓的規矩,按照折花樓的規矩呢,誰爺誰就是爺,想折誰就折誰。”
“這話什麼意思?”小蘿卜問道。
“大概就是說誰有錢,誰堆的銀兩多,香香姑娘就伺候誰。”子戒說道。
“媽媽真是好勢利。”小蘿卜說道。
“就當誇我了,打開門做生意就是這樣的,您幾位想折花就得花些本錢,這胭脂、花粉,樓燭、瓜果都需要銀子不是?”老鴇依舊笑容滿麵道。
“話雖不錯但總有個先來後進吧。”小蘿卜說道。
“這會兒我這兒什麼都不好使,票子說話。”老鴇說道。
“百兩銀票,這小小見麵禮,請黃臉婆你收下。”年少者說道。
“是是是,人老了見多了黃燦燦的金子自然就成黃臉婆了。哦喲,這位爺小小年紀,見識倒是不少的嘛。”老鴇依舊笑容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