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鼠牙旗(1 / 2)

陳少邦回憶道:“想起來了!當年我奉命去西北接管宏化堂,正是這個叫刁霸的人監行的。感覺此人膽小如鼠,沒想到如今竟然成了黑風教的人物了!”

盧邙說道:“咱們身邊肯定有他的眼線,要不我去宰了他?”

“他要是想取咱們的性命,隻需報告官府。”陳少邦接著問單眼佬道,“這個刁霸帶了多少人來?”

單眼佬回道:“就他一個人。”

陳少邦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哈哈笑道:“賢弟,你去外麵弄些野味,再弄幾壇子好酒好好招待我們這位貴客。”

盧邙認為:“刁霸此行會不會是受了黑風教教主的旨意,是黑風教教主派來跟我們一起合夥謀事的?”

陳少邦自信滿滿地說道:“黑風教此次攻打神來山受挫,此來必是想聯合我宏化會共同對抗朝廷。”

說到這裏,在陳少邦臉上待了一整天的挫敗感頓時煙消雲散。

“快,有請!”

盧邙剛打算應聲離去,陳少邦又叫住了他。

“先去趟夥房,讓他們多做幾道拿手菜。嗯,再挖二壇上好的紹興老黃酒。”

“是!”盧邙出去準備酒菜去了。

陳少邦又吩咐道:“單眼佬,你先帶刁霸去庭室等候。”

單眼佬將刁霸帶到狹小的庭室,刁霸問道:“總舵主什麼時候能見我?”

單眼佬說道:“能見你的時候。”

刁霸說道:“刁霸有要事相商,麻煩您再去說說……”

“告辭!”

單眼佬頭也不回地走了。

刁霸剛想跟出去,不料對方竟然將門給上了鎖,嚇得他腿肚子直打哆嗦。

另一頭,盧邙正在簡陋的廚房內指揮人生火做飯。

盧邙破口大罵:“沒骨氣的東西,竟然還要爺爺我給你做飯吃。”

夥夫說道:“盧老弟,你叨叨什麼呢?”

盧邙忽然壞笑道:“總舵主最不喜歡吃什麼?”

夥夫說道:“盧老弟的意思是?”

盧邙滿臉壞笑道:“待會兒做兩個總舵主不喜歡的,加多點好料。”

夥夫嘿嘿一樂,說道:“明白了!盧老弟你拿鐵鍁挖酒去吧!”

盧邙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取紹興老黃酒?”

夥夫並不多話,隻是低頭樂著。

盧邙搖頭歎氣道:“晦氣!我走了!”

這邊,刁霸在狹小的庭室裏等得渾身發抖,冷汗自流。正當他焦急踱步,坐立不安要跳窗逃走時,盧邙一把扯斷門鎖,推門進來。

“刁老弟,請吧!”

“就這麼著?要不要綁起來?”

“聽說您現在是黑風教令主,小人我哪兒有那膽子綁令主您呐?”

盧邙瞪了一眼刁霸,顧自走了。

刁霸見盧邙神情嚴肅,也不多問,隻是一路小心翼翼地跟著。

刁霸想了一萬種可能性,卻萬萬沒料到陳少邦竟然會親自出門迎接自己,竟然會好酒好肉地招待自己。

見到滿席好酒好菜,強作鎮定的刁霸立刻笑容滿麵,上來就一頓馬屁招呼:“……承蒙總舵主不殺之恩小人這才有幸拜會。”

陳少邦恭維道:“刁霸兄弟客氣了!刁霸兄弟大仁大義,我對刁霸兄弟不顧自身安危幾次三番規勸老舵主善待叔父的大恩至今銘記於心,歲月虛晃,一直沒機會報答,如今刁霸兄弟遠道而來,備些區區酒肉算得了什麼。”

“是嘛?喔嗬嗬!”

刁霸實在回憶不起自己幾時這麼做過,尷尬笑道:“陳老堂主義薄雲天,在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曉——說句掏心窩的,他老人家行事光明磊落,但凡是有血性的幫眾,都看不慣老舵主外表道德麵孔而內心無情無義的做法。兄弟我沒什麼本事,實在幫不上什麼,也隻能動動嘴皮子。應該的!”

陳少邦誇讚道:“刁霸兄弟俠士風骨,來,大恩不言謝,先幹為敬!”

刁霸見陳少邦對自己的態度前後有別,心想:眼前這個陳少邦完全不像當時遠赴西域時候的那個陳少邦,他必定以為自己是黑風教的人,所以今時今日才會如此敬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