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院。
聽母老虎說道:“你真的沒有情人?”
大明府少主夫人搖了搖頭,說道:“要有,也是你們當家的!”
母老虎守著悶悶不樂的大明府少主夫人,焦急地等著小蘿卜的消息,卻沒想這位少主夫人告訴自己她根本就不是小蘿卜要找的人。
手下勸道:“夫人,您犯不著為個不相幹的人愁眉苦臉的!”
這時,外麵忽然間熱鬧了起來,鐵陀的手下急急忙忙跑進來道:“夫人,西院失火了,像是有人故意縱火,有好幾處地方都同時著了火。”
“站住!別跑!”“別讓他們跑嘍!”“抓住那對奸夫****!”
突然,一陣急促的喊叫聲打西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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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這回玩大發了,真的要引火燒身了!”
小蘿卜一麵放火,一麵領著柳姑娘四處亂竄。他們身前身後一下來了好幾撥土匪,圍著堵著趕著追著。
“別讓他們跑嘍!”“抓住那對奸夫****!”有人在身後大聲喊著。
小蘿卜慌不擇路,緊緊抓住柳姑娘的纖纖玉手,鑽來跳去了小半天,可算是讓他蒙對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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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頭就是來時的沼澤,要穿過這片沼澤,小蘿卜的輕功自然沒有問題,可是柳姑娘卻過不去。
對麵,子虛和霍孝仇焦急地望著二人,喊叫著鼓著勁。
後頭,追兵迫近,鐵陀和母老虎也追了上來。
小蘿卜見狀,把心一橫:“我背你過去。”柳姑娘說道:“別管我,要是能走,你自己快走!”小蘿卜氣喘籲籲道:“大不了一起死,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鐵陀追過來,說道:“小子,前麵是我們走煙嶺的禁地,到處都是沼澤機關,識相的乖乖跟我回去,別枉送性命。”小蘿卜問柳姑娘道:“你怕不怕?”柳姑娘搖搖頭。小蘿卜話不多說,一把抱起柳姑娘,腳踩無影幻步,向沼澤飛奔而去。
土匪們見狀,驚呼不已。沒想到,二人過沼澤如履平地。
鐵陀趕緊吩咐手下道:“快放箭!”箭如雨,“嗖嗖嗖”在小蘿卜身前身後落下。抱著個微胖女人行走在沼澤上頭這活本來就很費勁,現在又要躲避嗖嗖的箭雨,小蘿卜感到體力難支。鐵陀喊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輕功!來人,拿箭來!”鐵陀親自拉弓搭箭,猛發三支,差點射落二人。小蘿卜腳下一亂,當即陷入泥沼。子虛和霍孝仇見小蘿卜一頭栽倒在沼澤裏,急得團團打轉。鐵陀大笑道:“把他倆給我抓回來。”手下說道:“鐵陀大哥,前麵可是沼澤,怎麼抓?”鐵陀說道:“嶺後這片沼澤原本是塊荒地,是馬羅漢出錢找人修建的,你帶人去地牢,把鬼筆帶來,叫他來解機關。”手下說道:“是!”不多會兒,鬼筆被鐵陀的人押來。鐵陀說道:“麻煩二當家解除這裏的機關,那兩人對我有用。”
鬼筆讓人掀開沼澤邊上的一塊草甸,按下了其中機關。隻見,沼澤裏升起了許多個木樁,有的連成片,有的連成線。
“快,你們幾個過去把她倆給我抓回來。”
沼澤裏,垂死掙紮的小蘿卜和柳姑娘見有木樁子從身邊穿出,大喜過望。二人急忙抱住最近的木樁,用盡全身之力爬出沼澤。可未等二人起身,幾根鐵索將二人死死纏繞,一張大網將他們牢牢網住。
子虛和霍孝仇,他二人見沼澤裏一下冒出這麼多木樁,想不多想,飛身救人。鐵陀見狀,命人架起火箭,萬箭齊發。子虛和霍孝仇自顧不暇,根本無法近前。鐵陀喊道:“你們再想救人,我就讓他們在泥漿裏再多待一回。”子虛問道:“怎麼辦?”霍孝仇說道:“先別輕舉妄動!”
“來人,起機關!”
“別!我們這就退回去!”子虛和霍孝仇不敢輕舉妄動。
鐵陀正洋洋得意,母老虎從遠處走來道:“把他們放了吧!”鐵陀問道:“為何要放了他們?”母老虎又說道:“放了他們!”鐵陀無奈道:“都給我回來!”小蘿卜和柳姑娘一陣忙亂,終於掙脫了鐵鏈。二人扯爛絲網,沿著木樁狼狽地逃出沼澤。子虛和霍孝仇急忙接應,四人不敢逗留,匆忙離去。
機關漸漸閉合,對麵,隻剩下母老虎還遠遠地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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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裏逃生的小蘿卜和柳姑娘離開走煙嶺後,找了條清澈的小河將渾身上下的泥汙洗淨。
岸邊,子虛和霍孝仇已將篝火生起。四人烤火之餘,商議接下來該如何去哥薩克騎兵大營救人。小蘿卜邊烤火邊整理衣物,沒想到,一塊明晃晃的腰牌掉了出來。霍孝仇拾起腰牌,靈機一動道:“我有個主意。”子虛問道:“什麼主意?”霍孝仇舉著腰牌說道:“假扮走煙嶺的土匪,堂而皇之的去哥薩克騎兵大營。”子虛接過腰牌一看,大喜道:“馬羅漢的腰牌?”小蘿卜點點頭,說道:“從他大老婆那裏弄來的。”子虛說道:“太好了!”霍孝仇繼續說道:“子虛你來扮馬羅漢。”子虛說道:“不行。”霍孝仇問道:“為何?”小蘿卜對霍孝仇說道:“他不想扮馬羅漢當大哥,我來。”子虛說道:“我不是這意思。實在是我們幾個都不會易容術,要是隻憑裝扮反而顯得稚嫩,這樣更容易引起注意,暴露出身份。”